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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羽看向她,许久转身离开:“既然喜欢,那便多吃点。”
“那日后奴婢就不倒了?”姚玲忙问,见谢千羽没有回应,顿时笑着看向段惜,“谢长老很是喜欢你呢。”
“……是吗?”段惜干笑一声,回过神后忙问,“谢长老为何要把宗主送的饭菜倒掉?”
“唉,此事说来话长。”
段惜认真点头。
然后姚玲就不说了。
还等着听的段惜:“……”
“总之谢长老不喜欢宗主,连带宗主送的东西也不喜欢,这些饭菜你吃归吃,日后千万别总在她面前提及,免得惹她心烦,记住了吗?”姚玲耐心叮嘱。
段惜:“……记住了。”
姚玲又说了注意事项,这才继续去找朋友吃酒,段惜一个人吃完饭,便出门散步消食。
她还是段芸的时候,就经常仗着光吃不胖的体质,动不动给自己撑个半死,散步消食也就成了习惯。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放空脑袋,慢悠悠地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看山景吹吹风,直到夜幕彻底降临才回去,回到被谢道卿占了一半的寝房。
再次踏上熟悉的路,段惜维持了以前的习惯,一路走走停停,摘朵花拔棵草的,不刻意关注走到哪了,反正总有直觉与习惯为她引路。
在没有回寝房之前,她是真心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直到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门,以及门两侧廊檐下的承重柱,沉默了——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习惯性地回了自己以前的住处。
……幸好没进屋,否则真是说不清了。段惜轻呼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结果在脚步挪动的瞬间,房门开了,一张俊美阴郁的脸出现在面前。
真是……巧啊。
段惜咽了下口水,瞬间摆出一脸怯懦:“我、我走错了……”
谢道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眼眸漆黑沉寂。
段惜见他沉默不语,渐渐起了戒备之心,正当背在身后的手要掐决逃跑时,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去挑一桶热水来。”
“……我?”段惜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谢道卿使唤,一时间没控制住惊讶的情绪,说完意识到不妥,连忙答应下来,“这就去。”
谢道卿转身回了寝房,任由房门静静开着。
段惜认命地叹了声气,轻车熟路找到厨房,找到热水桶挑起来就走。她如今的修为不高,可扛几桶水还是不费劲的,很是轻快地走到寝房门口,踏进房门的瞬间苦起脸,假装非常努力地支撑。
可惜谢道卿不知在床边忙活什么,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她只能开口提醒:“宗主,热水来了。”
“提过来。”他又吩咐。
段惜乖顺地把水提到床边,这回总算看清他在忙什么了——
这个变态,竟然在折腾她上一世的尸体!
段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取了锦帕,绞了热水后一点一点擦拭尸体的胳膊,要命的是这尸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滋养着,如今双目紧闭宛若睡着,皮肤也有弹性,完全不像死了二十年的样子。
谢道卿擦完胳膊,又解开尸体衣带,段惜怕看到心口的血窟窿会晕倒,下意识要转开脸,结果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衣衫散开。
心口肌肤光洁如初,全然看不出受过伤……这人究竟在她死后折腾多少事?段惜看着谢道卿像例行公事一般擦完尸体,接着又开始涂一种油兮兮的灵药,这药如活的一般,涂上后瞬间没入肌里,使得肌肤愈发有光泽。
她虽然两世都是魂穿,可上一世的段芸和她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也就是说,她现在看着这具死掉多时的尸体,简直非常有代入感。
没想到传闻中的事竟然是真的,段惜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发誓他要敢涂完药再做别的,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揍他。
好在谢道卿还算有节操,涂完药便将衣裳一件件给穿回去了。段惜默默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诡异且膈应,静了静后一脸无辜地歪头:“宗主,你可以用清洁咒,不用这么麻烦的。”
“她喜欢我亲自服侍。”谢道卿说着缱绻的情话,眼底却一片冷意,抚上段芸下颌的手指略一用力,便留下两道青痕。
段惜看着这样的他,脑海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果然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段惜:好怕…
谢总: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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