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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一刻,岑砚转头想瞧庄冬卿,却看见了挡在庄冬卿身前的李央,“……你又抽什么疯?”
李央:“?”
哂了一句
便罢,并不纠缠,扭头又继续盐场的巡视。
李央:“??”
不理解,但是很快被工作分了心。
后续李卓也没那么多时间盯着庄冬卿了,都是钦差,一道来的,岑砚将手头事甩给部分给他,不重要,但是需要来回奔忙,算是变相将人撇开了去,李卓明白其中的用意,偏生之前洪灾的时候他没出什么力,只能一脸晦气地应下。
到了午间用饭的点,岑砚才有空同庄冬卿说上话。
撇开了李央,自然问起早间的事。
庄冬卿一五一十说了。
岑砚夹菜的动作微顿,转手将菜放进了庄冬卿碗里,自然道:“应该是起疑心了。”
“我了解他,他也知道我,在画舫上发作并不算高明,也不能一击即中,他肯定生疑了。”
庄冬卿:“啊?”
岑砚敲了敲碗沿,“吃饭。”
“哦哦。”
庄冬卿捧起了碗,忙了一早上,饭菜入口……啊呜啊呜啊呜,好香。
庄冬卿库库炫。
瞧见庄冬卿胃口不受影响,岑砚低头笑了下,也把事情先放一边,紧着先用饭。
等肚子填得差不多,话头又才被提了起来。
岑砚:“你之前不是说他就问过你的身份吗,怀疑你是安安的舅舅。”
“是。”
岑砚:“他就是这样的,专盯着别人的阴私秘辛,但凡有不合理的,必定会留意。”
虽说明面上两人远着些距离,但王府众人对庄冬卿的态度是不可能改的,岑砚也不会硬要大家以门客的身份去对待庄冬卿,故而被李卓发现异样只是早晚的事,岑砚从一开始就清楚。
庄冬卿却有些不自在,“那怎么办,就让他这样盯着?”
他总觉得,被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事。
岑砚也清楚其中利害。
但没有庄冬卿这般担忧。
无关前景,性格使然。
岑砚定定凝了庄冬卿一会儿,蓦的眼尾弯了弯,刚要说话,柳七脚步匆匆进门,面带焦急。
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岑砚听了,重复了一遍:“今年祭祖由八皇子代劳?”
柳七点头,“今日早朝刚宣布的。”
岑砚皱眉:“去年是谁来着?老三还是老四?”
柳七:“废太子殁后,便选的长子,头年是三皇子去祭祖的,次年为三皇子与四皇子一同祭祖。”
这次却独独挑了上下不沾的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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