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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元琪犹豫了好久,才低声说了自己的本心:“想……”
于是元瑶便笑了,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那你等大姐消息吧,来,大姐从今天开始正式教你写字。”
元瑶幼时,元家未出事之前也是念过半年书的,虽然学的不多,认字算账都是够了,于是便将自己会的许多东西毫无保留地教给三妹。元琪喜欢读书,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就不该浪费这天赋。
姐妹两在房中待了快两个时辰,眼看着已经到午时了,元瑶起身:“大姐先去做饭,你先练着。”
元琪从未这般开心过,小脸上都是对知识的渴求,元瑶摸了摸她的头便去了厨房,这才发现,江颂安昨夜归来,当真是带回来了不少东西。
米缸被填满了,还有一袋子黄小米,油、盐、糖全都补齐,甚至不知他从哪里搞到了一些香料,这让元瑶十分惊喜。
有了香料,腌肉卤肉都可以做,元瑶当个宝贝似地将这些香料收了起来,盘算着过年做点儿腊肉出来。
至于午饭,元瑶看了一眼米缸,要是从前的她定是会将精米和糙米混着煮,但是现在的元瑶不想那么过了,她毫无保留地煮了一大锅的白米饭,稻米的香味比糙米不知道要香多少,没多会儿厨房就飘出了一阵米香。
至于菜,江家有个小菜圃,但是冬天也没什么,保不齐就是白菜还有萝卜,不过地窖里面倒是还有酸菜和土豆,元瑶想了想,搭着梯子下去了。
江颂安回来的时候元瑶刚刚下地窖里,他们闻到了米香却没在厨房见到人。
“大姐!大姐我们买了好多爆竹回来!”元荔兴奋地喊着,在地窖的元瑶却是没听见的。
还是江颂安眼尖,看见了地窖边上的梯子,他叮嘱几个妹妹们把东西放好,自己则大步朝地窖走了过去。
元瑶难得下来一回,自然想多搬点儿东西上去,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她搬着几颗大白菜和一坛子酸菜准备朝外走时,全身心都在怀里的东西上,顾不上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被一个圆滚滚的土豆给绊了脚——
“啊!”
眼看元瑶就要差点儿摔倒,腰间忽然伸过来一只有力的胳膊牢牢圈住了人,元瑶睁大了眼,下一瞬就听见江颂安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怎么一个人下地窖里?!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元瑶都懵了,她不过下个地窖怎么就危险了?男人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上辈子这男人说走就走将她一个人丢下的狠心,火气也腾地上来!
“我怎么不能一个人下来了?不就是个地窖?你不在的时候取菜都是谁来?你指望谁来帮我呢!”
江颂安也愣住了,他显然从元瑶这话里听出了对他浓浓的怒和怨,可这怨却不像是短短几月能有的,而且他耳尖猛地听到了一阵抽泣声,瞬间,江颂安眉眼就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叹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地窖没灯,梯子又高,你要是万一摔下来,你让我……”江颂安无奈叹气:“是我的错,你莫哭了。”
他头疼,生怕惹了怀中的小妇人,她夜里哭,白日还哭,真不知她是不是水做的。
“哪就会摔了……”元瑶不领情:“你不在的时候我下来了好多次,都没事!”
“那刚才不就差点摔了?”
“……刚才是你吓我!”
元瑶蛮不讲理,江颂安也很无奈,“好,都怪我……”
他拇指粗糙,笨手笨脚地去帮她擦泪,元瑶这会儿气也消了些,但抿着唇不说话。
两人此刻还在地窖内紧紧相拥,周围的黑暗让某些东西发生了无声的变化,贴得极紧,江颂安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那身前的柔软也是不容忽视。
元瑶亦然,这男人身上霸道却又令人心安的气息竟让她有些腿软,尝过了一些滋味儿,她此刻竟然不想松开手。
不过下一瞬,江颂安就松开了她,显然,他是怕她恼了,毕竟从前挨她近点儿也要被嫌弃的。
“走吧,我先上去再拉你。”
江颂安克制着那股燥热,故作镇定,而待两人都出来时,却又狠狠挨了一记元瑶的眼刀。
江颂安愣了愣,抿了抿唇。
果然又生气了。
但那样的场景,他抱着她根本就撒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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