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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拿来。”
“#@¥*x……”
“这是番话?你这地头蛇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压根就没将众目睽睽给搁进心里,也没留意到彼此似乎一开始就沟通不良,瞟见对方一只脚被压在腾空空转的后轮下头,笑眸匆地半眯,坏心陡起,红唇又再高扬。“哎唷,哎唷。”
“……”
“哎唷喂呀,很痛吧?我这是替你喊的啦!好可怜喔!哎、哎唷。”
就算听不懂她在哎什么,可是,她边说边挤眉的揶揄神色,将打落水狗的意图传达得淋漓尽致,即使半身瘫在臭水沟里,而且已经痛到一个不行,铁马强盗仍是拚了一口气的怒视着她。
“跟我比大小眼呀?小心我真的再赏你一脚喔!”
“……”
“东西不快点还来引”
“*@¥*!口……”
“废话一堆,听不懂啦!钦,别装孬了行吗?你快点把人家的东西还来就是了。”马尾一甩,她重申目的,狠话也越说越流畅,只不过,凶神恶煞的眼神敛柔了不少。
因为,慢半拍的她突然想到,这瘦皮猴是越南人,哪懂中文呀!再者……呼,逮到机会能正大光明的踹踹人,再附带撂下几句狠话,憋了一天的怒气得以藉机发泄,心情真是有够好的啦!
嘿嘿,算这瘦皮猴倒楣,犯到她手上,活该他多挨几道皮肉伤。
“*@厶*¥。x.……”
“就爱用中文,你是没长眼睛啊?这么瘦不溜丢的,怎么我跟你家妹子很像吗?叽哩呱啦地,谁知道你在说什么东东!”摆明了,就是要寻铁马强盗开心。
就是欺他这地头蛇使坏在先,然后也听不懂她在说啥在后,所以,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仍玩得很起劲,否则她再怎么强蛮,也不敢在人家的地头上狐假虎威。
“他在喊痛。”
“痛?”听见应的是中文,她回头瞧见杵在身后的高个儿,先一怔,继而恍然大悟。“你就是苦主?”“嗯。”苦主?管墨心中的愉快加深。“你是……台湾人?”“嗯。”
“你刚刚鞋子丢得满准的,怎么,是太常练习了?台湾的治安有坏到这种地步?还是你习惯一出门就将自己扮成一只肥羊?”人不亲土亲,在异乡遇到同乡,就不由自主的想跟他多聊几句。没理会她的疑惑与机关枪似的一堆问号,管墨下颔朝强盗微扬。“你没瞧见他的惨样?”“没有。”她应的倒也直截了当。“他够惨了。”“那也算他活该!”东西被抢了还能这么悠哉,莫怪他的同情心会这么氾滥。等等——话说回来,这个苦主竟存有高度的善念,也活该他被人当成大吧羊,哈!
心口漾着愉悦,管墨略过她,弯身打量着一脚仍困在轮圈里的强盗,两人四目相望,似乎有那么点“尽在下言中”的眼神交流:右手食指透过被划破的裤袋点、点、点,他状似无聊的扣敲着大腿,还没开口,落难强盗就抢开先机的叽哩呱啦,似是求饶,又有些指控的意谓。
冷眼旁观,拓跋可掬总算有些同情这个活该的抢匪了。
他摔得好惨哩!说不定他刚刚就是在求饶,偏她听不懂他的叽哩呱啦,硬是得理不饶人的多骂了他几句。
“他说什么?”
管墨没理她。
“你别看他可怜,刚刚他可悍得很哩!要不是腿没我的长,现在躺在臭水沟里哀哀叫的就是我了啦!少浪费你的同情心。”
他仍旧不理她。
“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长舌,他在说什么?”
还是对她不理不睬,管墨轻拧眉心,专心跟强盗你来我往的进行沟通。
“欵,你到底是有听懂还是没听懂?好歹也跟我吭一声,这坏家伙究竟都在叽哩呱啦些什么呀!”
总算,他懒懒的投给她一记眼光,那眼神黑森森、却透着一丝揶揄的高深莫测。
这一眼,他是想暗示她什么?嫌她太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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