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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斯五倒是乎和得很,知道妹子的情绪正high,不吭气,任由她洒尽三宇经,随她骂到累、骂到爽,骂到舌头打结瘫坐在马桶盖上,这才温声解释。
“你要我再给他机会?”她难以置信。
五哥何时变得这么以德报怨了?
“不是给他,是给你自己。他算哪根大萝卜?要我给他机会?”初衷未改,还是很想拿把杀猪刀将他劈成两半,哼。
“我不要!”
“这么大声,元气恢复得不错嘛,妹子,你这是在喊给他听,喊给我听,还是喊给自己听?”
拓跋可掬傻住了。
“离开台湾又如何?只要你没将心带着,走到哪儿,你都不再是我那个开朗会笑又会闹的妹子。”
听进五哥的话,她沉默了。
“我不想你带着一辈子的内伤流浪。”
“就算留下来,又能重拾几分以前的我?”
“那就别想太多,一段时间后,让新的心情来决定一切吧!”叹笑着,知道妹子的态度有了软化,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干完架,喘吁吁的两人靠墙瘫坐,他扔了根烟给管墨,当点燃的两管烟苗弥漫在彼此间毫无遮掩的空间时,管墨说话了。
沉稳的嗓音透着一丝困惑,他说,他不相信海枯石烂的情爱,向来对情爱也看得很开,却没料到竞在认识可掬后,才初尝嫉护的难受滋味,同时了解什么叫做失去后的痛彻心扉,在还来得及之前,他要力挽狂澜,下想让自己有一丝的后悔与遗隐。
听管墨语气平淡却更显真诚的将意图摊开,没有呕心沥血的诅咒兼发誓,也没有热泪婆娑的激情求和,不知怎地,他就是忍不住信了他的承诺。
因为,管墨眼中的执着太显而易见了,也因为……去他妈的,任何一个男人在干完架后,不逃也不避,反而能心平气和的跟对手嘀嘀咕咕……反正,赌上亲情,他就是想押管墨这一方。
拓跋斯五知道自己绝对会被妹子骂到臭头,可是,妹子向来嘴硬心软,若他不帮着推她一把,那就等着看她成了到死仍守着一份干涸回忆的老姑婆啦!
“五哥,你真认为他有心?”
“有没有心,得由你自己去感受,问我?哈,他想把的可下是我耶;更何况……”他停了下来,存心卖关子。
“何况?”
“傻妹子,别怪五哥没提醒你,就算感觉没了,真对他死了心、绝了情,但这段时间来受到的委屈,你不会找机会报一下仇呀!”说到最后,他笑得很真心。
这,才是他的后备计划!
非得要管墨彻底了解,女人,可不是这么好惹的,尤其是拓跋家的女人,没十戎十的本事,他竟敢惹?
哼!
在管墨吹毛求疵的眼皮子底下,足足养了一个星期的身体,拓跋可掬从没想过要怎么将他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不过,倒也不感动他竟然将她软禁在传闻下曾有女人涉足过的窝,一心一意就只想离开他。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捧着已经喝惯了的补汤,她的每日一问又出现了。
管墨不语,一双蓄着兴味的黑瞳瞧她边说边侧首干呕,至少算是有进步丫,她现在下再面对他,一张口就吐得他全身都是,纠在心坎的那根绳结也微之一松。“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对!”“不是离开我?”“一样。”“人跟屋子,哪儿一样?”“都是死东西!”干么,他今天心情这么好,想跟她要嘴皮于?“真狠。”“拜你所赐,跟你学的。”“想不想学别的?”
抿紧红唇,她听进他的一语双关,瞪着他,满肚子闷气,环视四周的一景一物,眼里瞧的不是让她赞叹不已朴质且舒适的摆设,而是不死心的想再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砸烂那张越看越迷恋的睑。
屋里的东西,能摔的都给她摔光了,连那张厚重结实的原木椅子也被她摔得四分五裂,她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无理取闹,只因为,好几次她都已经冲到门口了,却仍被眼明手快的他连抱带拖的逮回房间,气极之余,在他钳制下奋力挣扎的她一脚便将几上的陶缸给踢倒,听它落地锵的一声破成两半,她的心也抽了一下,眼角瞥见他的脸色一变——她没看错,他的脸色真变了。但她哪知道那是管伯伯亲手捏的陶缸呀?还有木架上的琉璃灯、墙角的皮雕饰品,全都惨遭她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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