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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
她也等着。
咖啡喝完,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都没再开口,见那双漾着慧黠光采的明眸下闪下躲地直视着他的眼,管墨讶然失笑。
她当真不认识他这个人!
“谁跟你讲我的名字?”要介绍他,也不跟她说清楚一点,还得他这个当事人补充说明。
“你呀。”
“我?”
“就是你,别想赖,你把我硬拐进那个置、置物间时跟我说……”话停得太突兀,差点咬到舌头。
该死,被佳芯当场抓包,她已经很努力想遗忘掉昨天干柴烈火的每一幕了,干么还提它呀?很丢脸耶!
凝望着她尴尬又蓦然酡红的嫣然神态,管墨善心大发,不顺着竹竿去打落水拘。
“放心,我很干净。”他笑道,却又突然敛起微笑、心涌不解。
男欢女爱,他优游其中,但极少在过程中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然而遇见她之后却忘了,而且不是一次,是n次。
“那我就安心了。钦,整晚都没回家,你家的人都不会等门?”虽然没经过求证,但她信了他的轻描淡写。“他们住花莲。”他应得很自然。“你一个人住?”“对。”
虽然偌大宽敞的别墅只住了他一个人,但他却下曾带女人回去,因为那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除了父母外,不允许他人擅入。
孤苦伶丁的外乡游子?那不是跟她一样?想着,拓跋可掬心底某处软化起柔柔的怜惜圈圈。
“你呢?”
“刚回台湾,刚找到工作,我是全公司最菜的一只鸟,很努力的想快快融入团体生活里。”她夸张的叹道。
因为表姊的关系,她那时才会从曼哈顿飞到河内,再一块儿回到台湾落地生根、重新开始,这些她都说过,如果,他的记性没这么差。才半年的光景,应该不会忘得这么快,而现在,她想问、想知道的是——
“那天以后,你有没有找过我?”
管墨沉默。
“有没有?”看着他的表情,她不抱任何希望,但,执意要得到一个确实的答案。“没有。”她单纯得连骗她,他都于心不忍。“我想也是。”那我还问?!
那你还问?!
这个念头同时浮上两人眼底,静默对视,管墨揉揉她的一头乱发,收了空杯往厨房走去。
瞅着他背肌隐现却不显壮硕的裸背,恍神中,她的脑子浮起了一个疑问,然后逐渐扩大。
究竟,他是哪一点让她着迷?
在河内的狂放,她可以用鬼迷心窍来自圆其说;第二天的空相思与等待,勉强归类为愚蠢的少女情愫,毕竟,撇开内涵不提,他的型与质,真的满能魅惑女人心,可昨晚的乍然相遇,她虽有心要逃,却仍在半推半就中任他予取予求,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了?她何时,竟能对个称得上是陌生的男人这么快就俯首称臣?
百思不得其解,拥被怔坐的拓跋可掬,完全没悟到自己用了一个很了然的字眼——着迷!整整一个月,多了他,拓跋可掬的生活抹上了五味杂陈的颠覆色彩,下再是一成不变的怡然自得。“你又来了?”拉开门,她有些诧愕。“对。”他倒是应得很理所当然。然后慢慢地……说词变了。“你回来了?”“嗯。”
管墨几乎是天天不请自来,即使遇到应酬,不管多晚,就算不留宿,也绝对会往她的住处窝几个钟头,而大多数,他都会留下来,而她也不曾开口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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