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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回去吗[狗狗撒欢]】江声正打算回复他,面前的光亮忽然被一道阴影挡住。他抬头就看到沈暮洵站在面前,宽阔的肩膀把背后彩色灯束挡住,颀长影子显出一种阴森和倨傲来。风把他肩上流苏吹动得飞舞起来,头发丝也在发光,眼神带着不可言说的炙热感。江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差点坐在瘸腿椅子上人仰马翻。慌乱中听到一声很轻的笑,随后被沈暮洵提着后领带起来,轻松腾到了另外一个位置上,顺便很是无语地挖苦了两句,似乎觉得有人坐着都能摔跤很不可思议。他直接恼羞成怒,“是我的错吗,是你把我吓到了!有想问的你直接说,不要老是偷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瞎子!”沈暮洵漆黑的视线胶着在江声的脸颊一寸寸开拓逡巡,弯下腰,脸凑了过来。江声有些茫然,“你干什么?”“看你是真瞎还是假瞎。”沈暮洵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手掌按在江声手背,连带他的手机一起扣倒在桌子上。“啪——”一声轻响。他的手滚烫,连带江声有些冰冷的手也开始发热。江声脑袋完全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盯着他的手看。沈暮洵口吻带着轻嘲,“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你都看不到我,不是瞎子是什么?”江声的指骨被带着些微寒意又十分灼热的手攥紧,他忍不住皱了下眉毛,抬起头,漆黑的眼珠定定望着沈暮洵的脸,道,“你喝酒了?”“没有。”沈暮洵说。只是因为猜想得到和江声聊天的另一边会是一些什么人,所以觉得无法忍受而已。不该出现的占有欲让他有些眼红。尽管如此,现在他的状态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份理智足够让他审判和衡量自己的过失。如果他真的想就此了断,那么根本不应该带江声来。他亲自带江声来,也许根本就说明他从没有想就此了断过。他明知道这样只会引来更多藕断丝连的牵扯,他明知道一切都是基于理智的欺骗,清醒中的遮羞布,隐瞒真心的谎言,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傲慢让他轻视自己的感情。过往年少最炙热的回忆,和当下被征服被吸引的沉沦,思维灵魂的沟通无需言语的高度契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亲眼见证他的闪耀……这一切都不算超出意料,但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抵抗。能让一个人上瘾的往往是他深知其罪恶的东西,沈暮洵越是清楚江声的顽劣,越是在如海浪倾轧的迷恋中深陷。沈暮洵想,也许一开始他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说不定,还为此隐隐期待和亢奋着。江声和他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谁都没先开口。直到江声忍无可忍,伸出手扯着沈暮洵的脸,“你该去照照镜子,你脸上的表情像是快饿死的狼盯上了我这个肉包子。”想到什么,他语气变得恶狠狠,“你上次咬的痕迹到现在都还没消!”沈暮洵的眸光颤动一下,笑起来,“我看看。”江声:“啊?不是,等等,我是在控诉你!”江声的外套是改良西装,麻烦的扣子和奇怪的裁剪到处都是。沈暮洵很有耐心,一点点解开扣子拨开他的领口。江声死死按住他的手指,慌张道,“沈暮洵!”沈暮洵的手指还是如愿轻飘飘地按在皮肤上,感知到了创口贴的痕迹,轻飘飘地蹭了一下。羽毛一样,带着酥麻的电流。江声往后缩,轻嘶一声抓住他的手。原本脖子上一左一右的创口贴现在只剩一个。他揭开那枚碍事的布料,在江声苍白脆弱的颈侧看到了他的齿痕,淡粉色,将消未消。
沈暮洵的手指按在上面,感觉到细微的烫意,眼神幽邃。“有什么好看的,我咬你一口不也是一样的痕迹。”江声拍开他的手,把创口贴重新贴了回去。看着痕迹被彻底遮掩住,沈暮洵有一瞬间的沉默。如果真是江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好了。江声很少主动地对待他。亲吻也好,留下痕迹也好,江声都不是主动的那个,态度总很游离。他的手掌按上江声颈窝,垂下眼,散乱的发丝遮挡表情。心里好像有一团火越烧越烈,把他的脏器和肺部的空气都燃烧殆尽,无形的烟熏得他口干舌燥。江声。他把这个名字含在舌尖,在心里轻轻地念。露台被杂物堆满。隔着各种箱子往下看,看到舞台上忙碌的工作人员,不断消失的人群,一切喧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潮水般褪去。……江声。凉透的晚风灌入露台,月光隔着棚顶的间隙落入一隙,流淌在江声的后颈。皇冠金属的边沿反着细闪的光。高傲的王子坐在他的面前,头发不再整齐,衣衫刚被他挑开。散乱的碎发落在后颈,微凸的骨头上落着一撇月光,像是引人触碰那样显眼。江声。江声。江声。在他没有开口的时候,心里重复江声的名字已万万遍。沈暮洵垂着眼看着那一点好像在流动的光芒,手指轻微地动了动。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再也不要往前走。夜风凉爽,霓虹色彩的射灯被总控台一盏盏关掉。江声的手机在桌面上嗡嗡振动起来,是严落白打来的电话。江声接听,年轻男人沉稳的声音隔着屏幕有些失真。他说还有五分钟就能到,江声应声之后,推开沈暮洵站起来。他整理着被沈暮洵弄乱的衣服,抱怨待会即将到来的拷问,然后推开门准备离开。但时间是留不住的,江声也是。沈暮洵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栏杆上,却见江声忽然停了下脚步。沈暮洵插着口袋,“忘记什么东西了吗?”“不是。”江声把门关掉。脑袋上的小皇冠是用发卡固定的,他伸手摘了下来,捏着皇冠的尖儿旋转着打量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沈暮洵。沈暮洵怔愣。低眸看向他的手,再看那枚皇冠,然后到江声的眼睛,“什么意思。”“送给你。”江声笑着,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四散,他和学生时代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漂亮昳丽俊美,眼睛弯弯地撒着碎金,耸耸肩,扬起眉毛,“这可是冠军的荣誉,还不快快感恩戴德一下。”沈暮洵的思维有一瞬间变得极为迟钝。他皱起眉,猜测江声的意图,构想他的情感,但最后全部回归最本源的反应——他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紧,“……送给我?”江声睫毛浓密的影子落在眼睑,神情看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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