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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抓着江声胳膊的手,大震撼,“这你也要管?”沈暮洵:“……我没有!”江声想了想。其实他没听过林回唱歌,但见到他家里有很多乐器。林教授是书香门第世家,但不算特别富裕,那些乐器显然也不是收藏品,那么就大概是林回涉猎过的种类。“还不错。”江声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事实上,江声觉得他应该是有足够的自信才会来的。他们又随便聊了聊,主持人才姗姗来迟。一个寸头西装男,长相很凶,之前参加《你我的歌》很有名的灵气歌手薇薇安,据说就是被他骂哭的。江声觉得也有可能是被吓哭的,不好说。“赛娜,坐回你的位置去。”寸头男说。赛娜对江声耸耸肩,回到自己的队友曲明身边。寸头男的目光在江声的身上停顿,似乎对他这个人的恶劣名声早有耳闻,表情带着一种很松弛的轻蔑。只是江声也说了,他这个人上学的时候是很讨老师喜欢的。他就是最乖的学生!所以寸头盯着他又愣了两秒,表情怪异了一下,缓了会儿才重新开口。“在下陈游凛,这两天会和你们有不太美妙的相处,明天早上九点我会准时来到这里验收你们的一阶段成果。时间紧迫,就不浪费时间要求你们做自我介绍了,毕竟在这里你们是对手而非朋友,互相了解的事情,等到输赢定论之后再说。”陈游凛语速非常快,“赛制大家应该都了解吧?待会儿公布主题之后,会有三首deo随机分配到诸位手中,如何处理如何加工是你们的事,你们自由发挥大胆创作,唯一要做的就是为我们带来更精彩的演出。”他话音一转,强硬的口吻似乎变得亲和起来。“因为时间短暂,最后无论成品如何,我们都欣然接受并且理解。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作品,希望在离开节目之后也能够好好完善下去。”江声低着头,“嘴上这么说,要是真拿出个半成品看他不把人骂死。”【没错,每次寸头哥都是骂的最凶最不讲情面的那个】【真的谁懂,他好恐怖的,那次我隔着屏幕都觉得在骂我所以腿打哆嗦……】【但其实寸头哥人还是不错的,他真正欣赏的歌手都会不留余力给予帮助,还是个好人吧】陈游凛拿出遥控设备打开了大棚中的投影设备。偌大的红色倒计时浮现在面前。说是两天时间,其实只有三十五个小时不到。秒数的飞速流逝,分钟的跳动,隐约的“砰砰”跳动和心脏合拍,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紧张高压的氛围。而这样的氛围对于需要投入的创作而言是巨大的难关。“从上期节目结束截止目前,观众票选数最高的主题为[声音]。”
荧幕上浮现出一系列不断飞逝的关键词,最后随着陈游凛话音落定而一锤定音。“这是个很好的主题,看来你们运气不错。”从开头到现在,只有陈游凛一个人说话的份儿,他不容插嘴,而背后的倒计时也让紧张的氛围加剧,打断他似乎也是有代价的。接下来他开始播放歌曲小样。样曲一出基本上已经在给歌曲定基调,两天时间本就紧凑,如果要自己创作、或者大改deo无疑都是伤筋动骨的事情。通常情况下,延续节目组给的路线继续走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江声靠在懒人沙发上,抱着胳膊闭眼听。deo的调子都比较舒缓,也证明了节目组希望他们的创作往温柔的方向表达。江声睁开眼,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节目组打着什么算盘。声音这样的主题和舒缓的deo,当然最好是和一些社会现实问题结合。站在一部分少数群体的角度发生以得到一些群体的共鸣,把立意拔高,进而显得更有内涵更深沉,这样很好出圈,并且价值观非常正确。沈暮洵在旁边分析,在他的笔记本上已经敲定三首deo的特点和发散性的方向,最后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一个整体的路径。“两个方向可走。顺着节目组的思路,往走到人群中去的方向考虑。或者只停留在温柔的表面,加入一些烂俗的千篇一律的意象。”可想而知后者的得分当然会很低,尤其是在卜绘、赛娜这样两个强力的竞争对手面前。而随机分配deo后,江声拿到的是较为轻快的调子。这倒是他擅长的风格,悦动、轻快、浪漫,主要是不怎么需要费脑子。只是江声倒也不是很想按着节目组给出来的那条路走。他这个人总是在不该有的时候展露那一点反骨。如果他能在该听话的时候听话,其实他的人生会避免很多麻烦。江声用耳机再仔细听了一遍deo,然后摘下来挂在脖子上,铅笔倒着在本子上点点点,陷入一些矛盾的思绪。在思考的间隙他抬头四顾。不远处赛娜戴着耳机皱眉,卜绘在纸板上写写画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林回不断摇头。留意到江声的目光,林回百忙中转过脸,对他微笑。沈暮洵敲了敲桌面,“专心。”“我只是观察一下别人的情况,就像考试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意有没有人先把卷子翻面。”江声很快低下头,铅笔头在浓密的发丝里拨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不是很喜欢顺着别人的思路走。”江声没意识到,在时间紧迫任务紧急的时候,他的口吻会发生一点变化。不是变得更认真,而是变得更懒散。这种懒散似乎可以被解读为自信与支配欲,他发号施令,并觉得沈暮洵会听他的。也许因为是难得的独处,身边所有威胁性因素都在没空造成威胁,而他们将在接下来有一段相对紧密的关系,沈暮洵感到困扰他的一切情绪,堵塞他口鼻的煎熬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轻松。这种轻松让他轻笑一声,胳膊搭在椅子后面,眉峰扬起,语气难得地把嘲讽剔除,竟带着调侃似的。“天啊,江少爷如果这也不满那也不满,难道我们要在这短短的三十四小时二十分钟里完成构思灵感、编曲作词、磨合演唱、舞台排演这么多的事情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人,而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机器。生产队的驴也得睡觉。”“我倒不是那么想的。只是如果走第一种方案的话……我。”江声指了指自己,歪了下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有着茫然的认真,“看起来像是那么有内涵、有思想深度的人吗?”沈暮洵和他对视,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强行要我写那种调子我也写得出来,套路我都明白,苦难与悲痛的叠加,再加一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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