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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只凭着这种诡异的方法,来获得短暂的快感。但这一次,他没有去看,他记得,何野信佛,而他现在,在造孽。◇我只要你何野几乎是风一样地往姜山的别墅开去。他已经开始抵触姜山这种不接电话的行为,记得第一次,在去云南前,姜山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的伤,第二次,是姜山骗他说出国,其实去了地下拳场,也是一身的伤,而现在是第三次。他的火简直快烧到嗓子眼,他气得想一脚给姜山踹成残废,能不能省点心?能不能老实点?虽然还没确认,但他心里头猜了个七七八八,在看到江助理发来的新闻时,他看着媒体报道,说陈仲富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但看完监控视频,他就觉得这场车祸来得十分诡异,这辆货车,分明是跟着陈仲富的车一块儿走的。如果排除意外,按他杀来处理的话,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姜山在他要走之前,说了一番话:“哥,你觉得一个恶人,会不会有报应?”何野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自然,因果报应,世间轮回,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此生造孽者,必将转世成畜生,任人宰割。”“说得好,可要是这些恶人迟迟没等到应该有的现世报呢?”何野怔了怔,整理了下思绪,定定地看着他:“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是对应了陈仲富,还是对应了姜山?还是一石二鸟,二者兼顾?真的是意外吗?这场车祸,十有八九是人为,而且这个凶手,大概率就是他自个儿枕边人,也许现在就在香港地界上晃着呢。姜山!姜山!这种杀人的事你也敢干!不怕遭报应吗?汽车在公路上疾驰,要不是红绿灯阻拦,他甚至想飚到180码。等开到姜山家的别墅,他砰地甩上车门,还未进门,就急切地叫着:“姜山!你在不在里头?”管家走出来,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站在门口远远地眺望他:“二少爷昨晚上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何先生要进来吗?”何野心中猜测被印证了一半,于是没有为难他,怎么来的怎么走,甩开车门就扬长而去。汽车再次疾驰在路上,他的脸色阴沉,整个人惨白惨白的,嘴唇上一点血色不见。现在离去深圳的航班还有三个小时,他还来得及赶上,到了香港,他必要狠狠扇姜山几个巴掌,让他跪在佛祖面前忏悔赎罪。臭小子打黑拳也就算了,毕竟是为了生计,但去杀人,简直是疯子!他顾不上危险,一边开车,一边手指往手机上扫,在匆忙输下自己的信息,就要付款时,一个突兀的电话跳了出来。盛逾海?自从上次陈仲富的事儿出来,他自觉愧疚不安,何野每每约他,他都找借口推辞了,就在昨天,他直接上了飞机,去北京照顾他父亲的生意,顺便探望下宋英粲。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来?何野皱了皱眉,很快接通,盛逾海的声音在狭小的汽车空间内回荡,急促又慌张:
“何野,你母亲突然心脏病复发了!”这短短的十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顶,他一下子握不住手机,砰的一声砸在挂挡边上。“喂?何野?何野?你怎么了?”盛逾海在那头拼命叫他,但何野整个人都僵硬了,甚至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他眼神恍惚,浑然不觉自己还在开车,脚踩在油门上,汽车还在咆哮着加速,等他反应过来时,差点就要擦上边上一辆福特车。好险!何野急忙扭正方向盘,一边注意着前方道路,一边伸长手臂侧过身子捡起手机,贴在耳边:“我马上过来,你等着。”他看着上面飞往深圳的航空信息,立即退了出去,将目的地切到北京。另一边,正等在码头百无聊赖的姜山,目光眺望着面前的河道,他等的着急,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月亮和星星都在天上发亮光,都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看着一艘接着一艘的渡轮停靠在港口,望着上来下去的人们,终于忍不住了,拿出手机,再次检查了下是不是漏了何野的电话。只有中午打过来的,那会儿他还在指挥人从陈仲富的宅子里找东西,没接上,他也没敢再拨回去,这种事,只有面对面才能说清楚。可没想到,何野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一点没担心他这边。姜山知道他必定猜到了陈仲富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伪造成意外的他杀案,估计也很快能顺藤摸瓜猜到是他做的,但是陈仲富死的不冤,他走私贩毒,他强奸未成年致死,他贿赂高官,还有很多很多,这桩桩件件加在一块,够他下几回地狱了。可就是这样的恶人,居然活到了六十七岁,身体健康,孙儿辈均是才貌双全,什么报应也没有,反倒是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冤魂还在人间徘徊。姜山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他很自信,但细看还是掺杂着几分胆怯,何野站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也能卡壳。他骗过那么多人,谎言甚至能信手拈来,他想做的事,只要他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么别人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是在何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做坏事都跟实名制一样。而且面对着何野苛责探究的目光,他说出的谎言也顿时变得十分脆弱,一下就能看穿。姜山叹了口气,他以为何野会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他,到深圳机场,他以为何野会坐渡轮来到香港的港口,所以他就这么等着了,等在这个口子,等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你等错了,他不会来的。”一个高昂嚣张的声音在他右后方响起,说出的话与他内心的轨迹重叠。姜山回首一瞥,没理他。“我说姜山,何必呢,我让你做热脸贴屁股的事儿你从来不做,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沈培风大咧咧地站到姜山身边,背着身靠在栏杆上,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跟个长歪的树一样,站没站相,侧过头看着他。姜山点燃一根烟:“你怎么在这?现在不是应该去给陈仲富收尸吗?”沈培风凑得更近了些,暧昧地拍拍姜山的屁股:“死了一个陈仲富而已,你喜欢,我手上的人随你杀,嗯?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姜山一语道破,事实上,他和沈培风之间,确实没有过虚与委蛇的时候,因为不需要,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沈培风哈哈大笑:“我以为你是跟我闹脾气呢,还把你香港的宅子好好修了修,怎么了?不就是谈个恋爱么,我又没拦着你。”“这不一样,他是我”“是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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