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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八斤反被弄得一呆,这不成器的老子,不愧是个初中毕业生,说出两句话来,一套一套的。但是,这不是一个为人子女应该说的话。
是不是被别人说了可惜?
“还不起来去找?”
“找了何用,由她去吧!”郑老海翻了个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要睡去。
郑八斤气得不轻,但是,又不能动手,不然,一定会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只好问道:“大哥在哪儿?”
“不就是在张元庆家吗?这小子也不是人,昨晚赢了钱,叫他借一点给我回本,竟然翻脸不认人,老子就没有这样的儿子,真是白养了。”
郑八斤翻了个白眼,没有时间和他废话,径直往小卖部后面的张元庆家赶去。
他是奶奶一手背大的,但从来没有孝顺过她老人家,不知还有没有弥补的机会?
张元庆家的房门紧闭,像是从里面上了闩子。
郑八斤用力拍门,大叫了几声:“开门,开门……”
没有一点反应,郑八斤的心里一沉,看来,赌牌已经散了,那大哥就不会在这里。
但是,他不死心,再度用力拍了几下。里面传来张元庆的骂声:“叫什么叫,大早上的,报丧吗?”
“张元庆,你给我听着,我大哥在不在你家?”郑八斤火冒三丈,但是,忍住了。
“你大哥是什么东西,老子哪知道?”张元庆的声音很是暴躁,就如媳妇被人上了一样。
“郑八两在不在你家?”郑八斤差点就骂娘。
“没在,别说郑八两,郑八斤都不知死哪去了?”
“卧槽!”郑八斤骂了一句,说道,“我就是郑八斤,你真不知郑八两去了哪儿?现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说,到时你也脱不了干系,反正有人看着他在你家赌钱。”
“郑八斤,你不是被八两打跑了吗?怎么,出去几天,赢到钱了?癞蛤蟆打哈欠—大口大气的!吓唬谁呢?”张元庆一点面子也不给,阴阳怪气地说道。
“好了,实话跟你说,我奶奶不见了,有人看见她被我大哥带到了你家,如果找不着大哥,万一她老人家有个闪失,你的良心一定会不安。”郑八斤耐心地说,不想耽误时间。
“看在你小子说话还客气的份上,老实告诉你,八两昨晚赢钱了,此时,说不定就在张寡妇家里快活着。”
郑八斤听得一呆,大哥这种冤大头,也会有赢钱的时候?而且,一向不好色的老光棍,竟然也好寡妇那一口,说了一句:“多谢了!”大步向着张寡妇家走去。
这时,几个起早的人物,听到了郑八斤和张元庆狗咬狗,不想多事,就躲在门后听着两人的对话。
听到了郑八两竟然拉走他奶奶,心里都叹气,同情老人的心,大部分人是有的。
早在几年前,郑八两就动手赶过他奶奶,说是跟了他家几十年,也该去跟郑家山了。
但是,他奶奶不去,宁愿在他家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愿去大儿子家享福,让大儿子这个气管炎为难。
这事,在村里已经公开,不是什么秘密,人们无法理解。
在听了郑八两果然和张寡妇有一手,有人嫉妒,当然,也有人羡慕。
张寡妇,名叫张小娥,长得水灵,丰满无比,就如熟透了的桃儿,让人欲罢不能,看一眼就想啃两口。
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已经找过四个男人,每个男人都不超一年,就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至今无所出,有理智的人都不敢碰她,说她命硬,克夫。
以至于,她一个人住在离村子半里之地的半山上,一直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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