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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白茸会如何反应。
漆灵山那一次,她分明是喜悦羞涩且主动的。
这一次,却如此不同,便是因为她变了心。
他可以不爱白茸,但是,白茸若是变心了——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敢背叛他,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既然白茸只把他当成一件怀念过去的工具,而不看一眼现在的他。
他便也要用着这身她旧日情郎的皮囊,在她的面前,与其他女人交颈而卧,琴瑟和鸣。见她为他流泪、为他痛苦,他心中便会泛起异样的感觉,甚至更甚于肉体上的刺激。
痛苦、压抑、仇恨,这也是他从前二十年最熟悉的情绪。
都是他。
凭什么白茸只爱以前的他,而不爱现在的他?就因为他露出了真实的样子,她就不喜欢了?
她应该老老实实爱他,待在他身边。无论他做什么,是什么样子,都应该永远爱他,对他一心一意才对。
是,白茸是答应过他。
他头疼欲裂,骤然恍惚了一下,脑海中竟忽然出现了模糊画面。似是一个花园中,四周悄寂无人,她埋在他怀中,红着脸软软的与他说情话,说好喜欢他啊,分别的时候一直在想他,爱阿玉,爱哥哥,爱属于她一个人的小郎君,什么样的他都爱,以后要与他日日相守,在一起一辈子的。
是,既然如此说了,为什么违背诺言?敢失约,敢骗他?
他伴生的那片护心鳞被强行易主后自绝了。
他生出的第二片护心鳞又要去找她,他冷笑,索性锻剑,将那片心鳞做成了剑镡,给了霍彦。没想到,最后辗转,倒是还是到了白茸手里。
如今,那把孤零零的银剑摆在卧榻边的剑架上,像是一只孤零的鹤。
白茸死的时候,这把剑并未被她带在身边。
他忽然拿起那一把长剑,扔给韶丹。
他轻声道:“我不是说过,让你日日带在身边,不要松开,可以护你一生。”
韶丹吓得半死,下意识去接那把银色长剑,还没到手,却像是捱到了火焰一般,被烫得立马抽手。
“为何不要?”他问。那双浅色的狭长漂亮的眸子,似也是沉了点点星光。被一个素来冷淡的男人,用这样深邃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心几乎都酥软了一下。
随后,韶丹胆怯道:“烫……”
“滚出去。”他像是认出了什么一般,眉眼陡然凌厉。
那副清俊的眉眼冷沉起来的样子,压迫力极强。
随后便是一道剑气,她方才要去碰他的那只手,差点被生生砍下来。
韶丹被那吓得都不敢站起来,惨白着脸,立马跌跌撞撞跑出了宫阙。
烫……
天枢宫外,燃着一轮不灭的凰火。
他浅色的眼眸,凝神看了会儿,抬手便把那把银剑扔入了火中。
护心鳞与他本体相连,是他原身上,最敏感,感觉最集中的一处。稍加触碰,都有千百倍的感应回馈。
他立马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钻心刻骨的灼痛,这灼痛之中,却又夹杂着,一股难言的异样扭曲快意。
此后,他但凡在宫内,便夜夜去锻烤,由着凰火燃烧那把剑。
那夜,韶丹半夜惨白着脸,赤足从天枢宫中连滚带爬跑出的事情在仙界也小小轰动了一把,诸仙一般行这种事情都是缱绻体贴的。又看到她脖颈上淤青,更好奇了,这龙性情到底有多残暴。
兽与仙果然就是不同,看他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竟把韶丹弄成这般。
韶丹被花神暂时接回了自己宫中,安抚她,让她在这住会儿,寻到时间再回去天枢宫。
华渚听到传闻,他原身是鸟,也被扫射,气得半死,更厌恶这女人了。宣阳性格沉稳些,又因为是刀身关系,与灼霜交好,因此只是注意不让这事儿传到沈长离耳中。
只是未曾料想到,他冷静到几乎漠然,毫不在乎,压根没放在心里。
只是照旧做自己的事情。
那日若化所说的另一截合欢神木,他派人在二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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