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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峰被带到会见室时,母亲和哥哥嫂子都在那里等候,坐在隔着一排铁栏杆的外面。南峰一见面,就朝母亲下跪,叫声:“娘!对不起,我给您丢脸了。”
“你起来,你起来,老二。”母亲颤抖着站起身,有些红肿的眼里闪着泪光,她说,“你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这位吃了半辈子苦,把四个孩子拉扯大的乡下母亲,打量着日思夜想的老二,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把眼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她说:“你瘦了,受苦了。作了什么孽呀,你要遭这种罪。”
说着说着,她又掉泪了。她突然想到老二出事时陈满爹的二儿子陈志刚跑到家里闹腾时说的伤人的话,她的儿子她可以打可以骂,别人凭什么来羞辱?自己的儿子有怎样的品性,她当娘的清清楚楚,她的老二懂事而纯良,不是陈志刚说的那样不三不四,只是他运气不好,命里有一劫。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又被汹涌的热泪覆盖。杏芳赶紧递给母亲一方手帕,说:“妈,说好不哭的。”
母亲无法选择她的孩子,就像儿女无法选择母亲,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被注定的。作为母子,只有爱与被爱,只有心痛与被心痛,只有牵挂与被牵挂。
南峰高举双手用力,宽慰母亲:“我健康呢,娘,我一次能做一百个俯卧撑。您放心,我只判九年,我去监狱之后,好好表现,争取减几次刑,早些回来孝敬您。”
“好,妈等你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妈给你带了棉衣棉裤来,你嫂子也给你准备了衣裤,你要记得穿,别着凉了。你哥哥嫂子也等你回来,你的房子你嫂子每天都会去扫灰尘。家里的事别记挂,我好着呢。妈要你记住,什么事都不要跟人家争,世上只有亏好吃。”母亲说。
“我记住了,娘!”南峰说。他心里悲酸,二十几的人了,还让娘这么操心。
南峰又跟哥哥嫂子说要他们照顾好娘,东峰说要他放心,叮嘱他在监狱千万别跟人家吵架,把母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要他多想高兴的事,想高兴的事就会给他带来高兴的事。南峰答应。南峰又对杏芳说:“你成为我的嫂子,我真的很高兴。可惜我没参加你们的婚礼,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哎!等我回来时,我的侄子恐怕早上小学了。”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伤感起来,满怀的萧索悲凉。
他要去服刑了,从此他不能跟母亲尽孝,不能跟家人在一起。他是多么留恋跟母亲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想到高考落榜去广州时,他唱着《妈妈我要去远方》的歌,现在他真的要去与世隔绝的地方了,那是更远的远方。那歌词说一个人流浪远方,难道真的就是自己的宿命?以后,他要像一个孤魂野鬼,在另外一个世界游荡,狼奔豕突,四处流窜,找不到出口。前途茫茫,山高水低,他想都不敢去想。他孑然一身啊,朱家的孤魂野鬼!
窗子外面寒风呼呼,掠过树木的干枝,发出沉沉的呜咽,像是一个人,压抑久了,隐忍久了,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从胸腔里爆发出的低沉悲鸣。
杏芳宽慰南峰,捡高兴的说:“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带着你的侄子去接你这当叔叔的。”
一个小时的会见在不知不觉中结束。在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东峰想起应该跟所长去打声招呼,谢谢他对南峰的关照,南峰要投牢了,他也不会再踏进看守所的门了。他拉了杏芳一下,跟母亲说一起去所长办公室看看。
要走近所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吵闹声,只听所长拍桌子:“你是当老师的,你还在这里关过,怎么无理来取闹?”
“我怎么无理了?我来看看我的男朋友,凭什么不允许?”
“你已经看过你的哥哥,那是看守所的条例允许的。条例上没有允许女朋友可以看男朋友的。”所长坚持说。
“我是他的未婚妻,政策允许未婚妻可以会见未婚夫的。”
“谁能证明你是他的未婚妻?”所长说。
“我可以证明。”眼尖的杏芳在门外就见是苏小雯在跟所长争吵,知道她是要去看南峰的,马上进屋帮腔。
“所长,我也可以证明。”东峰一步踏进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槟榔和两包云烟,丢在所长的办公桌上,他说,“我们是来谢谢你对我弟弟南峰关照的。”
所长认识东峰,知道他是孟局长关照的人,是云阳镇乡下的一个村长。他的脸上和缓了许多,问:“这姓苏的姑娘真的是你的弟媳妇?”
“是的,他们已经定亲了,原准备明年就办喜事的。你看,我娘都来了,她也可以证明。”东峰干脆把苏小雯说成已跟弟弟定亲,把关系说得更近一点。在农村里,只要定亲了,等于就是一家人了。而只有这样,苏小雯才有资格会见南峰。
东峰把脸转向门口的母亲,朝母亲眨眼睛。所长也把目光移向站在门口的东峰母亲。东峰母亲瞅瞅苏小雯,又瞅瞅所长,茫然地点头。
“好吧,我跟会见室的民警打声招呼,你去见朱南峰吧!”所长对苏小雯说。
苏小雯出门时,说了一连串谢谢:“谢谢所长,谢谢哥,谢谢嫂子,谢谢妈。”
东峰母亲被苏小雯一声“妈”给懵住了。出了看守所,她就急忙问东峰和杏芳:“这姑娘是老二的女朋友?”
“是的。”东峰说。
“这姑娘长得漂亮,胆子也大,敢跟所长吵,难道她真是老二的女朋友?”母亲仍有些不放心的追问。
“是的,妈。”杏芳接口说,“我见过她两次了。看得出,她是真喜欢南峰。喜欢一个人就不顾一切的。她反应机敏,你没听见她出门叫您妈吗?真实她根本没有见过您,她是要让所长相信我们的话。”
“这姑娘我喜欢。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母亲说。
“这您高兴了吧?又一个儿媳了。”杏芳挽着母亲的胳膊,开母亲的心。
南峰出事之后,母亲的情绪一直没有好过。杏芳总找出些高兴的事,让母亲开心。见到苏姑娘,而且苏姑娘为了见南峰一面不惜跟所长争吵,这让她一方面觉得在苏姑娘文静的外表里,蕴藏着真性情,有烈女的性格,为了爱一个人,什么事都敢去做;另一方面,觉得南峰心里如果有想念,有盼望,在监狱服刑的日子会舒畅一些。而母亲,白捡了一个儿媳妇,多多少少心里会有宽慰。
杏芳想,回到云阳镇之后,要主动去镇小学找苏老师,替南峰关心苏老师,她觉得自己的脾气与苏老师的脾气有些相似。她甚至想,跟苏老师不但成为妯娌,更要成为知心朋友。
杏芳还想,她要找谢江海的父亲谢明山商量,把南江音像店所有的存货清仓处理,作个了结,然后把店铺以她的名义租下来,新开一个服装店,卖更高档一些的服装,等南峰服刑回来,再把店铺交到他的手里。如果苏老师愿意,那新开的服装店就让她来参与管理,股份一人一半。
这样想着,杏芳的心似乎踏实了一些。她是朱家的大儿媳,如果说长兄为父,那长嫂为母,她要主动为年纪向老的母亲分担,要为朱家的兴旺多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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