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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微风渐起将船帘打得啪啪作响,透入缝隙的光束洒在周晏然健硕的肩胛和胸膛,上面留下了几道鲜红的抓痕,颈侧薄软的皮肤甚至渗出点点血丝。
周晏然手脚放轻让温怡卿靠进怀里,一手扯来料子软滑的中衣将泥泞之处擦拭干净,又默不作声地替她系好小衣摆正衣衫,拾起散落一地的珠花拢在手心。
滚烫的脸颊贴在男人的心口,温怡卿渐渐缓过神来,只剩眼角眉梢的情潮尚未褪去。
目光首先凝聚在自己的“杰作”上,她忙不迭躲开,不敢再看第二眼。
“画舫里——”
“你——”
两人同时开口,对上视线的瞬间温怡卿窘迫得躲开。
周晏然没由来地轻笑了一声,他将珠花收好,弯身抱着温怡卿坐回位置,高大的身形在无处落脚一片狼藉的船舱里略显得局促。
“画舫里备了糕点,茶水我择了江陵的南木莒州的浮来青,想先去更衣还是用些糕点?”
“更衣,先更衣!”穴口被热液打湿,动一下就涌出一点,温怡卿紧张得绷紧身体并合双腿。
亵裤被撕成破布不知所踪,身下未着寸缕只有裙袍盖着,冰凉的绸缎贴上腿侧,两腿间空荡荡的。
齿尖咬住下唇的软肉厮磨,那里还残留着周晏然的温度和气味,温怡卿撇开眼,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
“你也先穿上衣衫吧,免得着了风寒。”
其实方才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停手……居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在这湖中心的小舟里同他欢好。
周晏然眼眸微垂扫过少女羞愤欲死的模样,也不再开口纠缠,依言扶着她坐回软垫,转头去看地上散落的衣袍。
中衣亵裤上洇湿大片深色,上好的锦缎皱成一团随意丢在角落。
温怡卿顺着去看,脑海中频频闪过刚才的画面,心口突突直跳,她拉着裙摆起身要走:“我这就去让小厮拿套新的。”
“欸,”周晏然勾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是湖心,你去哪?”
“坐下,我先将舟停至岸边。”他转身勉强捡起件干净的外袍披上,宽大的襟口敞开,松垮绑着束带也能窥见胸口细腻的肌理。
温怡卿缓缓坐下,艰难地挪开黏在那片肌肤的目光。
“你这样出去会冷吧?”
周晏然拿出飞镖的手顿住,他自然不打算亲自划桨,可听了温怡卿的问话,周晏然心头一动,把镖藏回船舱的暗格。
松开放在膝头的拳头,他抬眼看向温怡卿沉默着摇了摇头。
余光瞥见男人那双褪去血色的手,温怡卿抿唇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掌心只是温热,但比周晏然冰凉的体温要好上许多。
本没什么旖旎寻思,一对上男人沉沉眸光又好像变了味,温怡卿僵硬地缩回手。
“主动的是你,最先后悔的也是你。”周晏然睫毛纤长,眼尾处微微下垂遮住眼帘。
分明是最平淡正常不过的语气,却听得温怡卿一阵心虚。
“我何时说后悔了?”
周晏然扬眉,摊开掌心:“反应那么大,还说没有后悔?”
恍惚间好似觉得不大对劲,不知如何便落入个奇怪的陷阱,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逻辑,看着他伸出的宽厚掌心,温怡卿鬼使神差地就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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