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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还等什么……」
「别闹了好吗?」低声磨牙,先安抚住顽性大起且斗志高昂的师父,再瞪向凶神恶煞的容翼。「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这几次见到他,都会让她心跳紊乱、头痛欲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该?为何我不该?」见老头儿的袖子被地揪住,他也不急着开战,拧着眉心怒问。「我问妳,妳知不知道妳究竟在做什么?」
「给你来个下马威?」
呆子也知道她在学他先前的指控,有那么剎那,容翼被她唇畔似笑非笑的讥嘲给引出了兴味,难得她这么容易的打开金口,他就跟她多聊几句也无妨,可随即更狂烈的怒火就席卷而来。
差点儿就忘了,事关他的死人骨头呀!
「妳,妳竟敢……气我!」当真是气死他了。
「不是气你。」
「不是存心气我?那妳还做得这么彻底?」
「是赶你。」
他有没有听错?
「再说一次,方才那句话,妳再说一次。」
「赶、你。」
神情平和且语调轻柔的邬棻不亢不惧的重复着那两个字,柔中带炬的瞳光也不闪躲着他熠亮凶芒的注视,四目相望良久。
容翼没调移视线,却清楚的领悟到自己眸中的凶光已渐渐消散,而且不知怎么地,本该坚定万分的心竟悄悄泛起了挫败与莫名的悸动,他万万没料到她竟能直视他的目光,甚至在他的逼视下将话给说完,蓦然间,一股子怒火从他的心底泛起,漫延周身。
气她,以为地是那种嘴硬心软、多哄个两三句话就会弃械投降的小姑娘家,却没料到她真这般狠心;也气自己,怎么回事?他是骨子在犯贱还是着了魔?为何非挖定顶峰山不可?
「容二少,请你离开。」
岂有此理!
「妳当真想跟我做对?」
「我已经这么做了。」冷然漠笑,眼角扫瞪着闻言竟兀自掩嘴偷笑的师父,邬棻不为所动的端着漠然疏离的高傲架子。
向来,要她端架子就是件极痛苦的事,从未落难时的小小千金之躯,到如今深受甄家上下疼宠的异姓家人,对身边的奴仆,保持着淡然且疏离的她都是一视同仁,并未有上下之分,可是对眼前这人非得下重药不可,否则不单只是浪费他的时间与精神,也令她不堪烦扰。
「邬棻,算妳狠、妳有一套,只不过,看在妳跟甄家的关系上,我要奉劝妳,讲话别这么阴恻恻的招人憎厌,一个姑娘家的性子太尖酸刻薄,纵使有着天赐的美貌也是枉然。」
睁大眼,武阳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邬棻睨瞪向师父,努力不将视线落在那双彷佛等着迎接她的灿灿炯瞳。
「天赐的美貌?他这是在夸妳呢,棻娃儿。」
「师父,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别开口了。」
「好好好,我只是提醒妳这一点呀!呵呵,话说回来,他这话倒也像是在贬妳呢,棻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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