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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弟弟妹妹都好。”
赵诚无趣说:“那我觉得还是弟弟好,你们兄弟往后可不能忘了你母亲受的苦。”
赵幼澄看他一眼,和儿子说:“别听你舅舅胡说。”
赵诚也不恼。
他像个愿望没有满足的小孩,仿佛他的姐姐被别人抢走了。
赵幼澄大约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叹气说:“你也是,比寄奴才大几岁,就知道胡闹。把皇后一个人丢在宫中。我听皇后说你后来不怎么看书了,住在永嘉寺的日子忘记了?”
赵诚眉开眼笑,只管笑不说话。
赵幼澄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他一句不还嘴。
走的时候还神气说:“阿姐说的我记下了。”
赵幼澄等他走后,才和裴岘说:“他很孤独。”
虽然已经大婚了,皇后就躺在他身边,但是没人懂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裴岘:“他很聪明。”
赵幼澄有些伤感说:“我不希望他那么聪明。”
赵诚回宫后就在勤政殿处理公务,直到快子时,吴顺催了几次皇后的人都去询问了几次,他还在写章程。
等子时过了,才回了含云殿,没想到高婉玉还在等他,见他回来了惊喜问:“陛下忙完了?”
赵诚才缓缓舒了口气:“是,皇后怎么还没休息。”
“我听嬷嬷说陛下还在处理公务,我也睡不着,就看会儿书,婉淳阿姐写的地理志很好,臣妾看得有些入迷了。”
赵诚:“是吗?”
他并不太相信,但依旧由着她们服侍后,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皇后说话。
直到月底辽东传来消息,辽东驻守十二万人马,去除空饷,只有八万。
丁远山斩杀了两个游击将军,杀了三百来人,顺利发饷。
赵诚看着奏报,冷笑一声:“才杀了两个游击,三百来人,朕还以为他们起码有骨气造反,才好一并灭了。”
吴顺仿佛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少年帝王
辽东换防一事,朝中反应很激烈。文臣毕竟惧怕武将乱朝政,手中有兵,一旦开了武将可杀文臣的先例,那难保将来武将不会拥兵自重。
所以裴岘要保证的就是赵诚拥兵,但不嗜杀。
赵诚也知道,康亲王因为他杀游击将军,让蓟镇兵马北上换防简直气急败坏,这等大动作的换防,竟然不经过内阁,最重要的是,赵诚的内库有钱,户部空余没有多少。康亲王也就知道了,婉淳的人在江南大肆垄断私盐,她向来深居简出,也不喜好豪奢,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没想到婉淳公主居然愿意背上恶名,为陛下敛财。
他偏偏还说不出什么,因为这财陛下也没用,而是发了积欠的军饷。
所有的事情都合理,裴岘肯定是知道的,裴荀至今是户部尚书,可见也是知道的。
内阁中张克定应该也知道,陛下内库充盈,高崎师从地方一步一步上来们,巡抚地方有些本事,也只管民生,并不理会朝中的党派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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