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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这名字,啧啧”
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
炎迦怒吼:“不是不让你进来么!”
“无妨,不就是男人和男人那些事么,我有何不知?”云芳荨不顾炎迦被气得火冒三丈,径自向两人走去,毫无预兆抬手给了林官一巴掌:
“喂!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寻死逆活要不要脸?这是多大点事儿?你可对得起救你的阿炎?对得起救你的我?对得起你的惜儿妹妹?对得起你祖上十八代?你应好好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漂亮,这样自尽算什么本事?!”
林官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凌乱青丝垂下,愣怔了半晌,他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哑着嗓子,似喜非喜,似哀非哀,
“你说得对,我不该死,我要活着,好好活着”
蓦地,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倒了下去。
“小官哥哥——”
☆、白藏(2)
宁惜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在宁家村里,秋收的田里大片金黄,夕阳照得大地暖烘烘,她和小官哥哥跑来跑去捉迷藏,玩累了就躺在高高的谷堆上,小官哥哥背诵着《名贤集》,他背一句,她就跟着背一句,然后他大声道:
“我以后要中状元,做大官!”
“小官哥哥要中状元,做大官!”
“我以后要娶惜儿为妻,做官夫人!”
“惜儿以后要嫁小官哥哥为妻,做官夫人!”
两个孩子相视,他大笑,她也跟着笑。
浣纱归来的娘亲和林婶婶在远处招呼他们回家。
家里爹爹也从学堂教书归来,他把宁惜高高抱起来,掏出从镇子上买来的核桃酥糖和小铃铛给她。
娘亲在灶台旁忙乎着晚饭,锅里炖着烂熟的芋头扣肉和地瓜粥,她回头看着他们父女,笑容温婉。
宁惜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可她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直到爹爹和娘亲都离她远去,住了九年的房屋村落被大水冲垮,昔日种种,自此灰飞烟灭。
也许,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梦到这些了。
宁惜醒了,不知不觉她趴在床边睡熟了,擦了擦眼泪,她急忙去看小官哥哥,他还紧闭双目躺在那里,眉头紧皱,都是痛色。
宁惜伸手小心的抚平他的眉宇,学着娘亲小声说:“痛痛飞,痛痛飞不见”
房门推开,炎迦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红衣女子,她扫了二人一眼笑意盈盈:“哟,我可是打扰了你们这对小情人了?”
宁惜不禁瑟缩了一下。
这女子花容月貌,身段婀娜,说不出的风流绰约,尤其深目高鼻,些许异域风情。宁惜见过最美的女人就是娘亲,可娘亲娴静温婉,似山茶恬淡,而这红衣女子却浓郁艳烈,好像盛开的曼陀罗,美极却是剧毒。
女子纤纤玉手直接掀开了林官的被子,宁惜一惊便想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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