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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岁欢打开副驾车门,正对上楼骁那张面无表情的晚娘脸。
她被自己心里的吐槽逗乐,对他抿嘴微笑,大包小包地爬上了车。
转身把东西放在后座,还没扭头,下巴就被强硬的掰住抬起。
犬齿重咬她的下唇,趁她惊呼舌头狂风暴雨般地闯入,勾缠,重舔,然后是轻轻地吮吸,舌尖缠绵迟迟不愿离去,最后却又突然癫狂咬了她一下。?
一击冷漠的狂躁深吻。
宋岁欢气喘吁吁地推开楼骁,握拳重给他一下,无语:“怎么又发疯。”
看他满脸混不劣,她也懒得再讲:“算了先走,茉莉说要下来削你。”
楼骁扭头不屑冷嗤,给那丫头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削他,脚下却听话地点火加油。
他车里放了音量很高的蓝调,哀哀伤伤地,听得人怪难受。
宋岁欢忍了又忍,还是伸手调小了音量,问他:“你怎么想的?”
楼骁目视前方,侧脸冷峻,听不出情绪:“没怎么想。”
“那送我回家。”
楼骁深吸气,心疼地跟有人拿着针刺一样,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对门那傻逼到底哪儿比我好,你非得这么…”
这么伤害我。
“别说脏话。”宋岁欢斥他,又想了想,“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说起来也有点奇怪,你们又有点像。”
漫长的两分钟红灯,车在长龙后缓缓停下,驻刹,空档。
“宋岁欢。”楼骁叫她,声音微微扬起,低沉的炮音有分明的颗粒感,他扭过头。
正值下班点,天渐渐黑下来,两边的路灯流水似地哗哗亮起,霓虹灯光点缀在他深邃漆黑的双眸里。
似乎有哀求。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
“别这么对我。”他的声音沉到甚至有些嘶哑,张扬的眉眼中间溢出一片苦涩。
宋岁欢看着他的脸,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翻滚,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要答应了。
好啊,让我们慢慢接触,像每一对正常的男女一样,先是爱,再是性。
但她很快又摇了摇头,挪开眼,看外面车水马龙,火树银花,淡淡道:“不行。”
楼骁缓缓扭过头,感觉自己紧绷的心弦被人轻而易举的扯断,心也被粗鲁地揉成一团,皱皱巴巴地疼。
后面的喇叭在催了,他挂档起步。
好半响的沉寂,楼骁又开口:“饿不饿?”
“楼骁,”宋岁欢无声叹气,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楼骁的样子,光芒四射又纨绔不羁,“别这样。”
“老子问你饿不饿?”楼骁提高些嗓音,恢复成那副懒散怠惰的野痞神态,甚至还抽出根烟叼在嘴上。
宋岁欢又要被逗笑,她点点头。
楼骁带她去了家正宗北东菜,猝不及防吃到家乡菜,宋岁欢蛮开心,口音都冒出来两分,惹得楼骁一直学她。
但总归是要进入正题的。
“你的条件是什么?”宋岁欢戳着碗里的米饭,再吃不下一点,“提前说好啊,只能有一条。”
楼骁给她续上橙汁,抬手摸摸她的耳垂下巴,一错不错地看她,异样温柔:“你和他做的一切,都要和我一模一样地,再做一遍。”
你们的拥抱,接吻,碰触,做爱的时间,地点,姿势,每一分,每一毫。
我会在你身上,完完整整地,覆盖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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