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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策抓着她不放,余清窈干脆就放弃挣扎,就抬起脑袋,主动亲了亲李策的唇角,“殿下又不是别人,我不挣扎也没事……”
李策一愣。
余清窈又抬起水盈盈的眸,慢声细语道:“……殿下是今夜也要‘欺负‘我么?”
此‘欺负‘经过她的软软的嗓音一润色,就变了味。
李策的呼吸瞬间重了。
本想逗逗她的,现在余清窈完全理解岔了,变得好似不欺负也不行了。
“嗯?今日也想被我‘欺负‘?”
将她两只手并拢在一块,李策仅用一只手就牢牢按住她两只腕,迫使她整个身子不由往上抻,另一只手就顺着她紧绷的腰线,摩梭起来,吻温柔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慢慢留下一连串润湿的痕迹。
“呃嗯……”余清窈咬紧唇,仰头受着,担心声音会从齿缝里溢出。
若是殿下的‘欺负’都是这样温柔,她又怎会害怕。
银铃铛**了起来,声音虽小,但音质清脆,就好像是从檐下掉下去的冰凌,溅碎在石头上。
噗叮噗叮的。
余清窈微眯起眼,唇瓣已经张开,已然像是那蛰伏的种子,沐浴着暖阳,饱饮了甘露,就待破土的时候,倏然她被翻了一个身。
好似一场地动,翻醒了一个正要沉入的美梦。
余清窈被那地动之势震得不由往前扑,两手撑着他的结实的腹上,方稳住了身子。她讶然地睁圆了水雾雾的眼眸,委屈又不解地望着李策。
好似不明白自个怎么在这里。
李策见她粉面朱唇,娇艳无比,是无人能窥见的春色,心里有多柔软别处就有多口口,以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将她滑落到胸口的发丝拨到她光洁的肩后,吻住她那淡了不少痕迹的箭伤。
余清窈扶住他的宽肩,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在手下拱着,她的脑袋不禁后仰了起来,下颚、脖颈都给他沁凉的发丝蹭得发痒。
“殿下……?”
李策怜爱地为她舔舐伤口处,虽然那只是他的一场梦,但光想到若是真有一箭射穿她的身躯,她该会有多痛。
“你今日跟乳媪说自己骑马骑得很好了?”李策一向顾全大局,绝不会只怜爱箭伤,很快就将大爱推及左右。
余清窈‘唔’了一声,眼底泛起了泪花,好似控制不住水流下来,“……我骑胭脂马时,不好么?”
“嗯……”李策拖着长长的卷舌音,软舌似是绕着圈,接连转了几十个弯,让余清窈也跟着搐缩了几下,心口怦怦直跳,就连再温柔的安抚也不能让它缓停。
十指都连着心,更何况离心口最近的地方,自是休戚相关、一脉相通。
心脏似也在被卷着转动。
被挤捏,被托起又放下,仿佛也成了那软乎乎的面团,搓圆揉扁都不在话下。
李策抿了下唇瓣,好似含了块蜜糖般细味了须臾,含笑抬头望着她道:“动作虽练得差不多标准了,可你知道还欠缺什么吗?”
他眸是晦暗幽深的,唇却是艳丽鲜艳的,就好像交织着光和影,是热烈放纵与克制遏抑在拉锯着,让人望之胆颤。
仿佛那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浅浅落了几滴小雨在你身上,只沾湿了一片衣角或是几根发丝,可你知道它终归会下一场暴雨,彻底浇透大地。
“……什么?”虽然余清窈已经打起十二分警惕了,谁知还是滑入早已经等候她多时的陷阱。
“欠耐力。”李策缓缓吐出三个字,好似声音都被挤压在深处,艰难得吐出来,他沉沉呼了口气,“……你的耐力还欠缺不少。”
余清窈脸上潮红一片,倏然咬紧了唇。
殿下一定是看见她后半程路骑在胭脂小马上东倒西歪的狼狈样了!
虽然她已经牢记了骑马的要领,也能跟的上胭脂马的动作,与它十分合拍,可是胭脂马是千里良驹,那体力耐力岂是她能比的,用不了半个时辰,她就跟晒焉了的黄花菜一样被颠得左倒右歪。
“那……那是……”余清窈沮丧的抽了口气,她反驳不了。
李策随着她抽气的动作,鬓角热出来的汗滚滚而下。
“无妨……只要多练练,总能坚持得更久一些。”李策往上不断吻着她的脸,道:“我刚开始骑马的时候也不能坚持许久,也是从小半时辰、半时辰到一个时辰,后来再长也能坚持下来了……”
余清窈张开小嘴,脸上难掩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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