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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翻了翻册子,隔行如隔山,他是真的不了解这些个木材标本,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
是不是该收点这类玩意儿放在黑旳拍卖场,拍下来送给陈雾。
晏为炽合上册子,目光搜寻到背对他的陈雾,觉得时间不够用,思虑下次来个慢节奏的约会,他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一掠而过怪异的嘲弄。
总有人秘密注资研究违背|伦|理的药物,试图跟自然规律抗争。尽管一个接一个的失败,老去,死去,依然有人紧跟其后。
就那么前仆后继,无数金钱与实验堆出的可悲可笑。
根本不知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本质是回忆。
全是些索然无味的东西占据着眼前的轨迹,活再久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陈雾跟晏为炽走出展馆的时候,算命的大爷正在被安保驱赶。
不是第一轮了,目前上演的是第四轮。
算命的就想坐在展馆旁边,安保不准,坚决不同意,架着他就往路边丢。
大夏天的,互相都被折腾得大汗淋漓,再好的职业素养也要崩塌。
“诶!诶诶诶——”算命的见到了贵人,他赶忙挣脱安保,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
还没靠近就被安保抓住了。
“大爷,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别在我站岗期间玩行吗,中午我就换班了,等我换班了你再来。”
“我送东西!”算命的在随着挣扎晃个不停的破布包里掏了掏,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来,对着贵人大力挥动。
是一支签。
签头上还很有心地用一根红线绑着签文。
晏为炽抬脚走近,安保深知前来参加展览的都是林业界专家能人,不敢怠慢轻视,算命的被他钳制着,生怕出什么差错丢了饭碗。
“这位先生,请您站远点,有什么事我们不好,”
安保话没说完,一道年轻而富有磁性带着些许散漫的声音打断了他,问的是算命的。
“好签?”
“好,好得不得了。”算命的忙不迭回答,“难得一见的上上签。”
晏为炽这才拿走。
陈雾在晏为炽背后喊他,奇怪地说:“阿炽,这是你算的吗?”
晏为炽拨了拨签上的红线:“月老算的。”
他拉开陈雾拎着的帆布袋,将签放进去,“收好。”
回去放保险柜。
去医院的路上,陈雾给大妈打了个电话,得知村长还在做检查就晚去了一会儿,买了些水果跟牛奶,还找了家打印店把食谱打印了两份。
村长原本住的是单人病房,他嫌太冷清,就去了普通病房。
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都不用村长一家支付。
走的是小雾对象的账户。
这把村长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找小雾来一出俗里俗气的拉扯客气那套,所以他就好好配合治疗。
村长态度积极,加上医疗的专业之高,他过天把就能出院了。
陈雾在电梯外面见到了村长和大妈,老两口在这眼巴巴地等着,像是盼孩子回家的父母。
村长的精神状态挺好,大妈瘦了些,眼神倒是亮得很。
“小雾,小晏,你们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大妈忙去接晏为炽提的水果牛奶,“牛奶买给谁的。”
村长老神气了:“我的呗。”
大妈白他一眼:“你都大岁数了,还喝什么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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