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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不懂记仇,哪怕刚才还难过到哭的直不起腰,这会又扬着一张漂亮而真诚的笑脸和他表明心意。
喉结滚了滚,声音也无端沙哑:“我没有讨厌过你。”这并非哄人的假话。
“那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宋婉月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抬头冲他笑,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段柏庭看了眼将他掌心撑开弧度的柔软,不得不去质疑她的真实用意。宋婉月笑意里掺杂的狡黠似乎印证了这一点。
他松开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吃完饭再说。”
“哦。”目的没达到,她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走出去。
段柏庭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宋婉月吃饭很慢,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习惯。妈妈以前还试图纠正过来。
上学都要迟到了,她还坐在饭桌旁慢吞吞的咀嚼那块吐司。别人两口就能吃完,她非得花费十分钟。
后来升到初中部,因为吃饭太慢,还被几个同学背地里吐槽过。说她装。高中就更多了。不仅说她装,还说她是夹子,说个话嗲里嗲气的。
宋婉月心态好,从不在意这些吐槽议论。她从小吃饭就慢,说话也一直都是这个声音。
还以为段柏庭也会像妈妈那样催她稍微吃快一点,结果他只是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偶尔抬眸看她一眼。宋婉月小口吃着芦笋。
对上他的视线后,冲他晃了晃叉子:“你吃吗?”
段柏庭摇头:“我不饿。”
宋婉月又继续低头,安静吃自己的饭了。一顿饭吃了快半个小时,段柏庭那本
书也看了四分之一。
本来她想着自告奋勇去洗碗,但段柏庭已经放下书,卷着袖子过来了。灰色衬衫,下摆齐整妥帖地收进裤腰。
领带纹丝未动,还是她亲手系好的,歪歪扭扭的温莎结。
他弯腰收拾起桌上餐具,衬衫的袖子和后背沿着肌理线条拉扯出一条条诱人的褶皱。腰腹线条是逐渐往内收的,宽肩窄腰的身材,穿得越少,越让人浮想联翩。
宋婉月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段柏庭去哪,她的目光就跟在哪。
他卷起袖子洗碗时,身上倒罕见多出几分烟火起来。不像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资本家了。
宋婉月走进去,靠着流离台细细看他。
段柏庭甚至没分给她一个眼神,语气很淡:“出去,别碍事。”她嘟囔:才没碍事呢,我就是来看看。我妈妈说,男人做家务的时候是最帅的。
这种一看就是哄骗人的话,明显没能在段柏庭这儿得逞。“是吗。”他敷衍回了句。
是的。她笑的很花痴,两只手捧着脸,庭庭,你现在好帅哦。
在夸人上她得心应手,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
段柏庭将碗碟洗好,又挤了两泵消毒液,仔仔细细的将整双手清洗消毒。尤其是手指,洗了一遍又一遍。
宋婉月在心里嘀咕,他的洁癖未免也太过严重了些。就只是洗了个碗,至于严谨到这个程度。
待段柏庭上楼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他今天应该是有事要出门,但因为宋婉月的缘故,临时改为在家办公。宋婉月拿着书非要缠着他,说坐在他腿上才学得进去。段柏庭无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宋婉月拿着书,嫌坐姿不舒服,臀蹭来蹭去,不停的调整坐姿。段柏庭呼吸变得有些重,单手按着她的肩膀:“行了,安分一点。”
她还在那无理取闹:“我就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坐姿,不然我学不进去的。”段柏庭抓着她的腿,让她从侧坐变为背对。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两条腿松展开,受力的面积均匀了,确实比刚才要舒服许多。
想撩拨他的心思落空,宋婉月叹了口气,只能将书摊开,开始认真学习。
看
了还没两页,异样感令她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他。段柏庭轻轻捂住她的嘴,掌心还残留着消毒液的味道。
空着的手指指门外,气音低沉:“覃姨好像回来了,小点动静。”
她身子僵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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