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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然笑着耍赖:“我不要,不想认识。”周可可当然不勉强她,说:“那行,明天咱俩吃饭?”“好的。”林以然乖巧地答应了。◎“我们别分开了,行吗?”◎过了国庆,天气渐冷,邱行的厂在一个偏北方的城市,今年冷得很早。邱行往家里打电话回去,每天和他妈妈说说话。方闵在电话里能和他正常聊天,虽然听起来时间线还是错乱的。邱行一早一晚地打个电话,有一天方闵在电话里问起小船。“小船去哪里了呀?”邱行回答:“去上学了。”“你让她生气了吗?她走之前哭了。”邱行听着他妈妈自说自话一样地念着,“小船一哭起来连鼻子都红,看着让我好心疼。”林以然都走了好久了,她到今天才跟邱行提起。她从不把林以然和邱行联系在一起。毕竟在她的世界里,林以然活在现在,而邱行活在过去。这是她这次病了以后第一次和邱行提起林以然。邱行停顿了会儿,才说:“没有。”方闵追问:“那她怎么哭了?”邱行说:“舍不得你吧。”“才怪呢。”方闵反驳他说。邱行又是几秒没说话,随后笑了下,说:“那就是她自己爱哭。”“怎么会!”方闵气起来,不允许别人说小船,“我不跟你说了,我挂电话了。”说完便真的把电话挂了。邱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幸好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儿,要不想来他从小日子也不好过。儿子到底比不过女儿,他妈都这么糊涂了,可小船在她那儿谁也不许说,半句也说不得。邱行扔下手机,站起来去洗澡。小姑娘心眼不多,倒把人都收买得明明白白,对她死心塌地。林以然给方姨买了床蚕丝被,寄了过去。下单前不由得想到邱行,下意识想给他也寄一条。邱行那边冷得快,而且邱行对冷热就像没感知一样,没人提醒就不知道该换厚被子了。最后犹豫了下,还是退出了,没有下单。冻几天也冻不坏,这样的事以后自然有人管。这三年里他们已经给彼此留下了太多痕迹,非一朝一夕间能够抹除。可他们的默契使得在结束了这段关系以后谁也没有打扰对方的生活,让一切归于平静。其实林以然的大四相当忙碌,学院里这几个保研的准研究生都被安排做了助教,带了一个月的军训,加上她自己有翻译要做,有稿子要写,以及帮她的硕导韩老师校初稿。她的空余时间不多,习惯把自己排满,也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东想西。可也总有些时候,她会像这样突然想起来,然后任自己放空一会儿发呆。……傍晚,学校的下沉广场相当热闹,滑滑板的、谈恋爱的,还有弹吉他唱歌的。林以然和一个女生坐在下沉广场的台阶上,一边看着广场上滑板社团的在练习,一边聊天。女生看着年纪很小,人也很可爱。刚大一的女孩儿,对未来几年的大学生活充满了茫然,不知道该向谁说,就忐忑地约了林以然。林以然对她们很好,是个很温柔的学姐,这些小女孩儿都喜欢她。“学姐,我应该进什么部门呀?”女生拄着脸,苦恼地看着前面,和林以然说,“女工部是做什么啊?那个学姐可热情了,可我听这个名字,感觉有一点怪怪的,是学刺绣那些吗?”
林以然笑着耍赖:“我不要,不想认识。”周可可当然不勉强她,说:“那行,明天咱俩吃饭?”“好的。”林以然乖巧地答应了。◎“我们别分开了,行吗?”◎过了国庆,天气渐冷,邱行的厂在一个偏北方的城市,今年冷得很早。邱行往家里打电话回去,每天和他妈妈说说话。方闵在电话里能和他正常聊天,虽然听起来时间线还是错乱的。邱行一早一晚地打个电话,有一天方闵在电话里问起小船。“小船去哪里了呀?”邱行回答:“去上学了。”“你让她生气了吗?她走之前哭了。”邱行听着他妈妈自说自话一样地念着,“小船一哭起来连鼻子都红,看着让我好心疼。”林以然都走了好久了,她到今天才跟邱行提起。她从不把林以然和邱行联系在一起。毕竟在她的世界里,林以然活在现在,而邱行活在过去。这是她这次病了以后第一次和邱行提起林以然。邱行停顿了会儿,才说:“没有。”方闵追问:“那她怎么哭了?”邱行说:“舍不得你吧。”“才怪呢。”方闵反驳他说。邱行又是几秒没说话,随后笑了下,说:“那就是她自己爱哭。”“怎么会!”方闵气起来,不允许别人说小船,“我不跟你说了,我挂电话了。”说完便真的把电话挂了。邱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幸好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儿,要不想来他从小日子也不好过。儿子到底比不过女儿,他妈都这么糊涂了,可小船在她那儿谁也不许说,半句也说不得。邱行扔下手机,站起来去洗澡。小姑娘心眼不多,倒把人都收买得明明白白,对她死心塌地。林以然给方姨买了床蚕丝被,寄了过去。下单前不由得想到邱行,下意识想给他也寄一条。邱行那边冷得快,而且邱行对冷热就像没感知一样,没人提醒就不知道该换厚被子了。最后犹豫了下,还是退出了,没有下单。冻几天也冻不坏,这样的事以后自然有人管。这三年里他们已经给彼此留下了太多痕迹,非一朝一夕间能够抹除。可他们的默契使得在结束了这段关系以后谁也没有打扰对方的生活,让一切归于平静。其实林以然的大四相当忙碌,学院里这几个保研的准研究生都被安排做了助教,带了一个月的军训,加上她自己有翻译要做,有稿子要写,以及帮她的硕导韩老师校初稿。她的空余时间不多,习惯把自己排满,也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东想西。可也总有些时候,她会像这样突然想起来,然后任自己放空一会儿发呆。……傍晚,学校的下沉广场相当热闹,滑滑板的、谈恋爱的,还有弹吉他唱歌的。林以然和一个女生坐在下沉广场的台阶上,一边看着广场上滑板社团的在练习,一边聊天。女生看着年纪很小,人也很可爱。刚大一的女孩儿,对未来几年的大学生活充满了茫然,不知道该向谁说,就忐忑地约了林以然。林以然对她们很好,是个很温柔的学姐,这些小女孩儿都喜欢她。“学姐,我应该进什么部门呀?”女生拄着脸,苦恼地看着前面,和林以然说,“女工部是做什么啊?那个学姐可热情了,可我听这个名字,感觉有一点怪怪的,是学刺绣那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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