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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娘的内容不一样!
钱桂说的是那篇《师说》和《论佛骨表》,赵毋庸说的却是《祭十二郎文》!
朱厚照一看就明白了:这说明当日确实提到了《韩昌黎集》,但是绝没有深谈,无非就是提了一嘴,转而开始说其他事。但那些绝不能写,只能继续在《韩昌黎集》上做文章,这样假假真真也难以分辨。
看到最后要真信了,那就会觉得这群人真有君子风范,一整晚的都他娘的在讨论学术。
李东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帝扔了两个卷宗在天上飞!
“臣李东阳参见陛下!”
弘治脾气再好,但大臣明显在下面搞欺君之事,他也不会笑哈哈,否则不是成傻子了?
“李东阳!左佥都御史钱桂那晚在你的府上你们说了什么?!”
朱厚照眯了眯眼睛,这个瞬间对他很重要。他本是有上帝视角的人,这里的许多人物都是后世有过评价的,但历史的记载只是一瞬间,
真实的生活在这里可不是一瞬间,也不仅仅就那么几句评语。
这些人平常行事是不是都一直担得起一代名臣这四个字?
“陛下息怒!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不快。”
“回答朕的问题!”
“启禀陛下,那日臣等是在谈论《韩昌黎集》。”
皇帝一听都笑了,“那是在说《师说》和《论佛骨表》,还是《祭十二郎文》呢?”
“是《祭十二郎文》。”
“那你再看看钱桂写的话!”
“父皇,息怒,息怒……”朱厚照好怕皇帝再气得气血翻涌、到时候一口气上不来,他都会内疚的。
李东阳则觉得怪异,以往都是太子发火来着……
等他一看钱桂的案卷,心里也瞬间一沉,要害竟在这个地方,太子,好深的心计!
“你有什么话说?”
皇帝已经情绪化了,他本来是很信任他们的,结果这帮人不仅欺负自己的太子,还在他面前胡说八道!这种事,正常人都生气,何况是帝王?
“臣……不知为何钱桂要这样记录。”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皇帝狠狠踩了一下地板!
朱厚照赶紧端上水,“父皇,要不让儿臣来问话。父皇先喝口水,顺顺心气。”
弘治的胸膛一鼓一鼓,气得不再看去李东阳。
“萧敬,去把刘阁老、谢阁老都请进来。”
“是,殿下。”
朱厚照望了望李东阳,他跪得直直的,视线略低望向前方,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他也懒得再说什么。
他就等着谢迁进来,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谢迁还没来得及说话,
李东阳总算下了决心,他知道,今日不论如何,太子一定会将这个罪名定在他们身上,以太子历来的心思,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则必有成算。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等到人把真相揭穿了砸在脸上,那时候不仅颜面扫地,甚至连朝堂都无法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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