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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傅言洲只回了她一个“嗯”字。闵稀顿觉无趣,没再跟他聊下去,退出对话框。下午的讨论会盛见齐也参加,马虎不得,闵稀从包里拿出平板准备会议。讨论会安排在盛见齐常用的大会议室。闵稀提前几分钟过去,走出电梯,遇到从隔壁电梯下来的史总监,他依旧是她上次去研发中心见到时的穿着。最近忙新品发布的缘故,他比上次见面更清瘦。两人打过招呼,并肩往会议室去。盛见齐对闵稀有意见,盛时科技无人不知,有段时间成了盛时科技茶水间的头号八卦。如果不是知道盛见齐心有所属,他们甚至怀疑盛见齐是不是以前被闵稀拒绝过,因爱生恨,以致于再见面对闵稀各种刁难。几次接触下来,史总监对闵稀印象不错,至于盛见齐为什么针对闵稀,这不该是他过问的事,但为了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物业没她的允许不会随意进来,她忙打开鞋柜,多了一双男士皮鞋。只要傅言洲过来,家里必定刚擦过地板,闵稀顾不上趿拖鞋,赤脚疾步往里走。
客厅的沙发上,傅言洲穿着深色浴袍,双腿自然交叠,拿了一本她经常翻的杂志看。“你怎么来了?”闵稀佯装不甚在意。傅言洲缓缓抬头,神情自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闵稀不承认也不否认,慢条斯理脱下西装,随手往沙发上一搭。还像上次那样,她贴着沙发走,非要从他脚下的地毯上过去,膝盖轻撞一下他的腿,“让让,我去换衣服。”傅言洲翻了一页杂志,仰头无声盯着她看。“你这什么毛病?”他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拉,本意想让她在他旁边坐下,闵稀顺势歪了歪,跌坐在他怀里。担心她往后仰下去,傅言洲抬手揽住她的腰。闵稀两手环住他脖子:“不问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傅言洲:“加班。”闵稀:“……”他总能有办法把天给聊死。“怎么不到书房看书?”她其实想问的是,他看没看到书桌上给他买的那两包烟。傅言洲揶揄道:“照片的事,吃一堑长一智,不敢随意进你书房。”生日那次,他径自进书房,看到自己照片被她用丝巾挡起来,闹得很不愉快。万一今天她又把他的照片用东西遮住,为同一件事吵两次架,没必要。闵稀没因他旧事重提而恼羞成怒,她现在心情不错,不与他计较,“书房你随便进,没秘密。”又问他:“哪天回?明天还是后天?”“明天。”他不远千里飞过来看她,闵稀也想表一下真心:“我送你去机场。”傅言洲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劳烦。”他明早五点半就要起来去机场,她起床气重,那么早叫醒她等于惹怒她,犯不着。闵稀凑近他的唇,用力一咬,不满意他如此客气疏离。傅言洲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回吻她,拇指轻轻揉捏她之前落枕的地方:“伤疤刚好就忘了疼,不怕今晚再落枕?”闵稀睨他一眼,靠他怀里,脸埋在他脖子里。分开一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某处也莫名跟着安稳下来。傅言洲低头,唇贴在她额角,又去亲她的脸,一直往下亲,亲到下巴。闵稀的理智被他炙热的唇抽离,直到她被他压在沙发上。客厅的灯亮着,她提醒他关,傅言洲置若罔闻。灯下与白天没区别,上次这样看着彼此的眼还是在江城的酒店里。吻加深,闵稀不自觉攀上他的腰。…七八天没在一起,洗过澡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一点半。傅言洲还想要第三次,闵稀说累,他亲亲她额头,作罢。“睡吧。”他扫到她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随手给她摘下来,“说过多少遍,睡觉别戴戒指,影响你手指血液流通。”他说他的,闵稀自顾自道:“明天上午你陪我去选钻戒?”在哪边的旗舰店选款式都一样,用不着特意回北京选。傅言洲:“我明天早上六点就走,来不及。”“你不是说明天休息不去公司?”“同学结婚,中午参加婚礼。”闵稀猛然想到祝攸然的婚礼,隐约记得那天余程潭和她提过,说婚礼在月底,明天二十八号,可不就是月底了。她向他确认:“什么同学?大学同学?”“高中同学。”傅言洲把她的婚戒放在他素戒旁,又道:“你同行,祝攸然。”闵稀‘哦’了声,再没说话。傅言洲躺下,关灯,把胳膊给她枕。闵稀没枕,挪到自己枕头上躺好。黑暗里,傅言洲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怎么不枕?”闵稀不想跟他争吵,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谎称:“医生说我颈椎不好,让我注意睡姿。”“那还让我来上海?”“让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我选戒指。”闵稀随便扯个借口。“我睡了,晚安。”她眯上眼。睡睡醒醒,睡得不实,再次睁眼是五点半,被傅言洲起床的动静吵醒,以前他多早起来都不会吵醒她。酝酿了十几分钟还是睡不着,她开灯坐起来。傅言洲洗漱过,从浴室出来,“起这么早?”闵稀穿上睡裙,静默片刻才说:“不困。”傅言洲询问:“想吃什么?七点钟让人送过来。”“不用麻烦,不饿。”闵稀整理睡裙肩带。她声音冷淡,傅言洲再迟钝也觉察到她在生闷气,他能想到的她生气原因就是他要回去参加婚礼,没空陪她选戒指,她不高兴了。“戒指我下周过来陪你选。”他又耐着性子解释:“高中其他同学的婚礼,邀请我的,我都参加了,今天参加完祝攸然的婚礼后,还有同学聚会……”闵稀打断他:“你不需要长篇大论解释,我对你这些事不感兴趣。”他过去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脑补的就越多,就会越难受。她捞起手机,离开卧室。傅言洲正好弯腰拿起自己的那枚婚戒,被她的话气到,又将戒指丢回床头柜上。他在露台足足站了十分钟,才把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她被岳父和闵廷惯坏了,什么事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从不考虑别人。闵稀坐在书房失神几分钟,看到了摆台旁边的两包烟。她拉开抽屉,把两包烟丢里面。思绪烦乱,她打开笔记本登录邮箱,昨晚发给盛见齐的邮件,盛见齐还没回复。书房门口有脚步声靠近,一道黑影在门口站定,她没抬头,握着鼠标随意乱点。傅言洲穿戴整齐,戴着婚戒的左手在门板上叩了两下,主动来找她和好,然而闵稀没任何反应,目光始终落在电脑屏幕上。他克制情绪,温声道:“去不去机场送我?”闵稀:“我忙。”傅言洲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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