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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叶词忍不住说:“十一点那么晚,到了直接吃饭吗?早些出发吧。”真不懂事。
许慎慢悠悠地:“你不会开你那辆破面包车上门吧?别墅区,我担心你被当成收垃圾的挡在外面。”
叶词没有跟他斗嘴的兴趣:“不用费心,我自己会打车。”
正要挂电话,这时听见许慎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喊我一声,否则我可能睡过头。”
叶词皱眉,想糊弄过去,手机里却只剩下一阵忙音。
这人真是没有半点改进,年近十还这么桀逆放恣,嚣张乖戾,周围所有人都在迁就他的任性,难怪许妈妈怕他死在外面,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时连叶词都想一脚踢死他。
次日一早天气阴,好在无雨,叶词提着礼盒坐车去找许慎。
路上给他打电话,那边骂骂咧咧接起,嗓子极哑,烦道:“干什么?”
“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你收拾一下出门吧。”
许慎啧一声:“才几点,还让不让人活?”
他发完脾气挂断电话。
叶词蹙眉,深吸一口气,捏捏鼻梁,等到他住的小区,先把死重的礼品放在保安室,那是一只约二十斤的藏香猪火腿,费了许多周折才订到的。
她很久没来过,但老保安一眼认出她,高兴地打招呼:“叶小姐,多久没见了,你好吗?”
“挺好的,谢谢你。”
叶词上楼敲门,不多时听见拖鞋啪嗒啪嗒走近,门打开,一个面容清丽的女郎裹着浴袍出现在眼前。
又是这种把戏,叶词笑笑:“许慎起床了吗?麻烦你催一下。”
女郎打量她,目光探究而警惕:“你是?”
手机铃响,叶词皱眉接电话,女郎不等回答,扭身娉娉袅袅去卧室叫人。
“叶子,你们出发了吗?”许恪问。
“快了,大概十点钟到。”
“阿慎没闹脾气吧?”
她压下烦躁:“没有,你放心。”
许恪语气尤为真诚:“辛苦你了,我知道他不好对付,你多担待些,气不过可以直接骂,打也行。”
叶词皮笑肉不笑:“明白。”
这边刚挂电话,身裹浴袍的美人从房间出来,耸耸肩:“他想多睡会儿,要不你先走?”
叶词耐心耗尽,大步进门,径直闯进主卧,见许慎趴在蓬松的被窝里,□□半身,够舒坦的。
叶词冷嗤,不再顾及情面,讥讽道:“你几岁了,起个床还需要人哄,没断奶吗?”
许慎闻言失笑,懒散挪动睡姿,瞥她一眼:“生气了?”
“你想为难我可以用高级一点的方法。”叶词面无表情:“几年过去还这副德行,玩老掉牙的公子哥把戏,幼稚得沾沾自喜,你是男人吗?”
许慎支起身靠在床头,眯眼直视她,嘴角微扬:“哟,专程骂我来了?”他讪笑,拿过床头柜上的打火机点烟,吊儿郎当挑眉:“继续呀,骂完你自个儿去许家吃饭,我就不奉陪了。”
叶词语气始终冷静:“既然如此,昨天为什么不直接说?浪费我的时间。”
许慎懒懒伸长腿:“不好意思,看你不爽,刚刚才决定的。”
叶词默然望着他。
许慎歪着脑袋笑笑:“怎么了,不会想打我吧?”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吗?”她忽然这么问。
许慎愣了下。
“就算以前发生过一些恩怨,早就扯平了吧。”叶词笔直站立床角,像棵凌霜傲雪的树:“我不欠你的,许慎,请你收起这副烂人样,别让我后悔当初跟你在一起过。”
他笑容僵硬,瞬间脸色冷下,一动不动看定她,指间香烟缭绕,仿佛失去呼吸,动弹不得。
叶词对他了如指掌,瞧那神情就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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