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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红英会意,一本正经道:“我姓神,单名一个医字。”
“喔。”时异心知她这是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意思,“那便多谢神医姑娘了。”
费红英没接茬,背着医药箱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还边对江御暮说道:“困死了,你要么亲自背我回医馆,要么让我在你这住一晚上,反正我不要自己走回去。”
江御暮站在偏房门口,笑着回道:“行行行,住这吧,房间随你挑。”
目送费红英回屋睡觉后,她才再次回到偏房,表情也变回了严肃的样子。
时异已经穿好了衣服,十分自觉地捡起地上的牛皮绳,对江御暮说道:“江小姐若怕我趁夜逃跑,就再捆我一次吧。”
江御暮也不跟他假客气,直接将时异的四肢分别绑上床架一角,正如江连镜被绑的那样。
时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半晌,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安王殿下如今视我为弃子,将来也一定会对你弃如敝屣。”
江御暮冷笑一声:“还叫他‘殿下’呢?够忠心的。”
时异自嘲一哂:“狗做久了,摇尾巴也会变成习惯。”
江御暮弯腰系紧最后一根绳索,拍拍手站直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栓狗用一条绳子就够了,栓你,得用四条呢。”
语毕,她转身离开,还不忘锁上偏房的门。
回到屋里才发现,费红英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还霸着大半床被子,拽都拽不动。
嘿,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好在这张床足够宽敞,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次日清早,江御暮醒来的时候,费红英已经去偏房“望闻问切”了。
她的敬业无可置疑,奈何那毒实在诡异,费红英潜心钻研了几天几夜,仍然没有太大进展。
第三日,时异果然开始频繁咳血,一个时辰里最多能咳六七次。
第四日,时异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闭上眼躺在床上,简直与新鲜的尸体无异。
第五日,穆归礼便等不及去了枕闲书铺。
“本王没有骗你吧,那毒发作时的症状,是不是与太子的怪病如出一辙?”
江御暮知道,他这是在催促自己对穆归衡下手。
于是次日早朝一下,她便敲开了太子府的门。
“到时候了,是吗?”穆归衡问。
“嗯。”江御暮轻轻点头,“穆归礼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
几乎与此同时,穆归衡脑中又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主线任务【手足相残】已解锁并自动接取。”
“系统指定任务对象——穆归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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