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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乌玉阙停在原地,握紧佩刀。
“解药。”
“这还没到一个月呢!”
“我入狩猎场不知要耽误多久,若真待到一个月后,少主不给我解药,难道要我毒发死在里面?”
乌玉阙不知为何,竟有些迟疑。
于是她又道:“母赫族在南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若将他们收入麾下,想必领主也会对少主刮目相看,那踢乌玉胜下台,也指日可待。况且,回转丹毒一直在我身上,少主在担忧什么?”
面前的男人仍然有些迟疑,但过了半晌,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与先前一模一样的小瓶子,递给她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他面露恶毒,恶劣地抽出佩刀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若母赫族未归顺于我,殿下可就要多吃点苦头了。”
朱辞秋并未感到威胁,甚至展颜一笑,“我想做的事,从未失败过。”
乌玉阙闻言愣了下,他放下佩刀重新插回刀鞘,又将手中解药扔到她手中。
待到了春狩之地,她便看见那里已经站着许多奴隶,他们背着背囊,站在各族参加狩猎的人身后。
朱辞秋站在乌玉阙身后,眼神瞥向母赫族。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中间,身上背着一支长枪。
此刻没有人关注谁又到了场上,只是在等自己的族人与奴隶到齐后,三三两两做一群分散开,前往不同的狩猎场。但更多人,是往西岭而去。
前三日,是让他们独自前去探查各个狩猎场的情况如何,若有惧怕的没有信心的,可主动退出。今日,才是真正开始的日子。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后,乌玉阙便开始命身后的那群守卫守在此地。此处是中心地带,若有狩猎场中的人发出信号弹便会立马发现,好随时能看见四周的异状。
乌玉阙吩咐好一切后看向朱辞秋,道:“殿下看清母赫族往何处去了?”
“西岭。”她抬起头,“所以,我要一把刀。”
“我可不想死在野物口中。”
乌玉阙沉默着看了她半晌,最后从身后亲兵的腰间拿下一把狼刀,递给她。
他指着一个方向,笑道:“祝殿下好运。”
朱辞秋也笑了下,接过狼刀,头也不回地走向西岭,但胸前握住狼刀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西岭离中心地带有段不短的距离,只要越靠近西岭,地势便越陡,仿佛入了山中般。
山坡越来越多,不知名的大树、树丛与落石也越来越多,朱辞秋许久未走过长路,脚底已经走得有些酸胀,但日头渐渐下去,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额间密密麻麻的汗珠滴在脸颊,掉落在地上,双腿的酸痛让她都有些直不起腰,心中想着早知道找乌玉阙要一匹马了。
她至今都未看到一个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她腿脚太慢,才错过了与去西岭狩猎的众人的相遇。
漫天空旷中,就好像这世间只有她一人般。
在终于看见茂密丛林的入口时,夕阳都已快彻底被月色所替代。朱辞秋越靠近西岭,心跳得越发快,握着狼刀的手越发用力,心中的紧张已经让她忽视了右手手掌的痛。
怎么可能不害怕,她现下能傍身的只有一包迷药与一把狼刀。
她站在西岭丛林口,看着里面透不出一丝光亮的黑暗,脚步停顿一瞬。随后便攥紧狼刀,继续朝里走去。
里面的大路有许多人走过的痕迹,她便一步一步顺着那些痕迹朝前走,除了光线较暗外,前面的路倒是没什么阻碍,甚至连一丝血腥气都未曾闻到。
越往前走,周遭的树丛与茂密的大树越多,空气中弥漫着阴冷又潮湿的气息,吹在她身上的风卷起干涸的汗渍,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不知走了多久,人影与野物都未看见一个,而此时却忽然闻到一丝血腥气,这让她猛然停下脚步,十分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狼刀被拔出鞘,半举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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