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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一向是在晚上,照例煮了碗素面,给猫儿倒上了猫粮,然后便带着必要的工具出了门。
拿着大头给的地址,我顺利找到了老城区的这栋公寓楼。
这房子有些破旧,从下面朝上一瞧,亮着灯的住户也只有三五户人家,估计有钱的都搬走了,真不知道,这宋大头为什么买这么一套房子。
上了电梯,摸出了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子老宅子特有的陈腐气息迎面扑来。
说实话,多数的老宅子,都有些不干净,这在行里话叫做“腐灵”。比如,房子原主人死后的残魂久久不去,或者用的年头太久的物件得了灵气有了人识。总之,和这些东西同居,绝没有好事。
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进了房间的主卧,我倒头便睡。
有人可能会说了,你是来攘凶的,还睡得着?
其实道理很简单,什么东西,当你见了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你见过哪个掏粪工在厕所里干呕的?
时间一分一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里,我终于听见了大头描述的呼吸声,还带着一点诱人的意味。
“咿咿......呼......”
这声音确实是女人才能发出的声音,矫情中带着妩媚。
我闭着眼,静默不动,等着它找上门来。
但凡脏物,贪恋活人的东西只有两样,要么是性命,要么就是阳气。
宋大头在这睡了两天没死,那就说明,这屋子里的东西,要的应该是阳气。
“呼......呼......”
喘息声越来越近,刚开始听,还有一种小寡妇故意卖弄风情的感觉,可听得多了,一声比一声压抑,最后声音变得沙哑,如同病入膏肓的老太婆嗓子眼堵了一块绝命浓痰,让人心烦意燥......
此时眉心开始发紧,咽喉和脸颊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知道,时机到了。
“美女,等你多时了!”
我猛地一睁眼,微微一笑。
果然,就看见自己口鼻的正上方,正悬着一个一身红裳的女人。
这女人面似白霜,眼如红丹,唇齿间半含半露着一节舌头,鲜红欲滴。
这女人突见我睁开了眼,双眼圆睁,噗的一口,血红的大舌头弹射而出,足足有一尺多长,湿漉漉滚着粘液就朝我脖子上袭来。
我淡定一侧身,顺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四棱钉,迎着这大舌头就是一针,此乃镇邪利器棺材钉。
轰的一声,一股黑烟升起,女人的半截舌头已经被灼烧的乌黑,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摊脓液。
女人惨叫一声,动了大怒,飞悬到了半空中,身上那红色的长袍簌簌抖动,顿时,我眼前一片赤红,浓腥刺鼻的血雾漫天而降,视野了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血雾所落之处,皆是浓烟滚滚,灼痛如硫酸盖脸......
“既不束手就擒,那我只能取你性命了。”
我猛然翻身起来,从身下的床上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金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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