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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轻盈柔亮,一弯细细的下弦月将月光冷冷地洒在窗前,洒落满地霜华。天权斜躺在窗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圈淡淡的阴影。
雅尔海晴抱着羊绒软毯蹑手蹑脚地走到软榻边轻轻为天权盖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打搅到天权难得的好眠,不过天权还是在他转身准备离去时抓住了他的手。
“我吵醒你了?”雅尔海晴微带歉意道,反握住天权的双手。
“没有。”天权拉他在软榻边坐下,十指紧紧与他交缠,略带埋怨道:“你试试在床上连躺十天,睡得着才有鬼。”
雅尔海晴偏过头,认真道:“不许想着出去,离姐姐说过要让你在床上躺够半个月的,一天都不准少。”月光柔和地洒在他琥珀色的长发上,泛着浅浅的金色光泽。
“我已经没事了。”天权淡淡瞟他一眼,闷闷道:“别把我当成瓷娃娃好不好?”言语中隐隐竟有撒娇之意。
“还说没事,手这么冷。”雅尔海晴说着把他冰凉的双手握在掌心,缓缓揉搓着。天权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灵巧,指甲修得很整齐,掌指间的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天权不再说什么,撑起身子半靠在雅尔海晴怀中,锦缎般的漆黑长发垂落在肩上,微含笑意的眸子透出水般柔情。而雅尔海晴的脸上正浮现出一种混合了心疼和爱怜的神情。
过了几日便是除夕,自大婚后就没有进过宫的天权和若离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
“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吧?”雅尔海晴一边替天权整理着衣裳一边担忧地问道。虽然经过这半个月若离仔细的调养天权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但是只要一提到除夕宫宴雅尔海晴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两年前的事。
当时天权已经怀有将近七个月的身孕,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好用束带将腹中的胎儿紧紧勒住,结果那天晚上阿烈古琪大发神经硬是留天权在新无忧宫陪他喝了一整夜的酒,昭阳宝宝也因此差点早产。
“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知道海晴在担心什么,天权轻声道:“这里是渝京,不是流芳。”
目送盛装出行的“王爷夫妇”离开王府后,百无聊赖的雅尔海晴决定去找枭儿。大概是因为莺儿的死,性子本来就内敛的枭儿现在更是沉默到了极点。
“枭儿,你在吗?”雅尔海晴大大咧咧地推开枭儿的房间,却被屋内的香艳的画面震得楞在了一旁。
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舒适宽大的床榻上两道身影正激烈交缠着,欢爱的气味散布在空气中。
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俊美男人正把枭儿压在身下做着爱做的事,枭儿稍显苍白的面孔上竟然泛着异常的红晕,素来清冷的眸子也有些微的迷蒙,透出几不可觉的慌乱与羞涩。
许久,见雅尔海晴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那个长着桃花眼的男人终于不满地开口了:“你看够了没有?”
“你们继续。”回过神来的雅尔海晴忙不迭地退出房间,还友好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天啦,这一幕好意外,想不到一向清冷如斯的枭儿动情时居然会有那般妩媚的神情。
雅尔海晴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微微有些发烫,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刚才的香艳场面。更要命的是,他的下身居然有反应了!
本来就是青春年少、情欲勃发的年龄,见到那样的场面会起反应再正常不过,可问题在于他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自己用手解决,要么就干脆去冲冷水澡。
天权前些日子险些流产,施以九转金针才勉强保住孩子,胎儿到现在都还不是很稳定。若离再三叮嘱过,在胎息稳定之前绝对不可以有情事,否则孩子会有危险,可怜他夜夜美人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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