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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啊!!”少年话音未落,一个坚实的自下而上的挺进,所带来的冲击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同时,少年所喷洒出的热液,濡湿了两人紧密贴合的小腹。
“毅……”尽管没有透露出半点声音,雪无垠柔美的薄唇依然轻轻吐呐着。
五月廿三,太阳尚未从海中升起,潮水微漾,淡白微青的海空,还嵌了稀疏的几颗白星,大浮号和远处的一座孤岛,皆包裹在青色的晓雾里,大有睡犹未醒的样子。
吱嘎,深色木纹的舱门悄然打开,雪无垠悄然而出,一身古紫色绣服,外罩镂空纱罗,出显得英挺潇洒,门再度关闭时,里头昏黄的烛光,依稀照见蜷缩在凌乱床单中熟睡的少年。
“早……”未及转身,一声有气无力的问候在雪无垠脑后飘响,他一愣,很快地转身,看清来者后,脸上娴雅的神情一扫而光。
“子鑫?你这是……”雪无垠狭长的细眸,难得地瞪大,他惊讶地看着肩上耷拉着白绸手巾,手里端着空铜盆,无精打采地打招呼的欧阳子鑫。
苍白的脸色,乌黑的眼圈,看上去一夜未眠的疲倦样,雪无垠喃喃地问,“晕船还没好么?”照理说,赵老厨子秘制的治疗晕船的药汤不会没用啊。
“啊,晕船好多了,没再吐了。”欧阳子鑫露出一抹称不上笑容的淡笑。
“那是伤口疼?我看看,不会是发炎了?”雪无垠走前一步,他知道欧阳子鑫的淤伤没有十日八日的敷药,是很难康复的。
“不,伤口没事,就是晚上船里太闷热,没有睡好。”欧阳子鑫赶紧推托道,总不能说自己是害怕奇怪的声音才一晚没睡的。
“哦。”雪无垠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这是想服侍船长梳洗吧,领水签了吗?”
“水签?”
“就是用来领淡水的竹签,每天每天可以拿一小盆,不过船长是特例,一张签可以领双倍的水。”雪无垠耐心地解说道。
“……是这样。”海上的淡水果然是很珍贵的,欧阳子鑫点点头,问道:“谢凌……船长还没醒吗?”
急急地转变称呼,差点让他咬到舌头,欧阳子鑫眉头略拧,又抿了下红唇,这明显的动作,在雪无垠看来,非常有趣。
“他已经醒了,不过你不用急着替他梳洗,现在的毅,是很有看头的哦。”眨了一下细眸,雪无垠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要跟我来?”
“嗯……好。”无法抗拒雪无垠的邀请,欧阳子鑫颔首应道。
跟着雪无垠踏上船梯,走出舱口,来到甲板上,一阵海风飕飕地拂过脸面,宛如一泓清水,沁人肺腑,欧阳子鑫的倦意,顿时少了许多。
远眺海平线处,柔软的,霞光泛泛的海水,映照着透明的,绫罗似的羽毛状云彩,美不胜收!
昨晚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风暴,但从那凄厉的风声和急剧颠簸的船身,可以知道它有多可怕,然而不到一宿的功夫,大海竟然变得这么平静优美,欧阳子鑫不免诧异得很。
“昨晚只能算是一场烈风,有狂澜,低空充满着飞沫。”雪无垠微笑着注视着欧阳子鑫,似乎光看着,就能读懂他的心思。
“还不是风暴吗?”欧阳子鑫更加惊讶地问。
“呵呵。”雪无垠只是笑了笑,然后柔声道:“我们去船尾吧。”
“哇……”因为还没有到过船尾,所以当欧阳子鑫看到位于船栏杆中间,立着湛蓝大旗的将台时,发出了不小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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