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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对家里出柜不都是循序渐进,紧张铺垫卑微试探?你直接朝我踹柜门,有没有考虑我的心情?”“秋秋你说句话啊,丢完炸i弹就跑?高低走个基本流程安慰我几句吧?”“百善孝为先,折磨亲哥的都不是好gay!”微信收到如上语音,林秋宿一一点开,优哉游哉地多听了几遍,将快乐建立在林观清的抓狂之上。傅迟见他心情很愉快,问:“这次在校外过圣诞节,发生什么很高兴的事了么?”“嗯,我送林观清登机,顺便和他多聊了几句。”林秋宿道,“涂鸦(修)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林秋宿:“。”“会后的聚餐一定要去,企业请咱们的餐标特别高,吃得超豪华。”学长给出一些实用建议,“中午可以饿着,晚上多吃点。”林秋宿点点头,帮忙记录完三组数据,赶着门禁时间回寝室洗漱,复习到零点准时睡觉。整个考试周,他就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之间折返,偶尔受到同学的拜托,借出自己的归纳本帮忙划重点。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夏庭安发出了虚弱的询问:“我们学校挂科了能补考不?”“你没抱室友的大腿,让人提供一些干货?我看傅迟提前交卷,这不妥妥满绩大佬?”同学怜爱地问。夏庭安感叹:“当然抱了,两个室友一个都没放过,但我开考前还在死命背,一拿到卷子直接记忆归零。”“这样么?林秋宿整理的内容很清晰啊,努力一下应该不难想起来?”有个女生插话。她和林秋宿来自同座城市,学号挨得很近,不过考场打乱了座位顺序,后者被分到了别的教室。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到门口,女生在人流中踮起脚尖左右张望。“郭曼露女士,你不是课代表吗?怎么你也问林秋宿借笔记?”夏庭安惊讶。郭曼露回复:“你以为有个一官半职的就能被老师放水吗?我也很害怕自己考不好,得知学霸大方分享复习资料,本人当然迅速拿下!”说完,她注意到楼梯那边有道熟悉的身影,随即挤着人群中的缝隙,兴冲冲找了过去。“喂,小林。”她气喘吁吁地喊,“等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讲!”
林秋宿听到有人喊自己,不禁循着声音望去,再露出礼貌的笑意。“怎么了吗?”他问。郭曼露开朗地说:“这次多亏你救急,我考得还不错,想来谢谢你!”“不用客气,都是你自己用功。”林秋宿道。她笑起来,打听:“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最近我看老家那边天气差,航班都取消了好几趟,在纠结要不要坐火车回去。”林秋宿不好意思地说:“寒假里我不回家了,如果你需要搬行李,这几天可以找我帮忙。”“你准备留在学校?”郭曼露诧异。林秋宿摇摇头:“我最近给实验室帮忙,要跟着去京市听报告,回来以后应该住我哥那边,他在这里租了公寓。”“好吧,原来如此。”郭曼露虽然有些不解,但没有固执地追问,“那提前祝你放假开心!”路上还有其他同学匆匆路过,有的急着赶车回家,有的要去食堂打饭,也爽朗地祝人假期愉快,他一一微笑应声。回到寝室,林秋宿放好文具,收到了谢屿的消息,对方说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到校门口。“中午我要出去,听说京市()下雪了特别冷,准备买一件厚点的长款羽绒服。”林秋宿向室友交代。傅迟道:“那边空气比较干,记得顺带买瓶面霜带过去。”林秋宿连连答应,打算现在提前去校门口等人,但慢慢路过门口的全身镜,又忽地顿住。紧接着,他打开了衣柜,开始一阵翻找。傅迟困惑:“你在干嘛?”“你觉得我穿浅驼色怎么样?”林秋宿换了件外套。傅迟有点茫然,以他的了解,林秋宿平时整洁清爽,但不会在细节上太讲究,为什么现在出门买东西,突然格外在乎形象?而夏庭安抢答:“比你早上没睡醒,眯着眼睛瞎穿的帅多了,长了这么一张脸,就不该仗着颜值随便糟蹋!”随后,他评价:“不过毛衣颜色不太搭,换成白色高领怎么样?”林秋宿沉思:“可我没有这种……”“我的借你啊,来吧来吧。”夏庭安热情地说。傅迟觉得自己很没存在感,力争完美一般挑茬:“小秋的头发最好也抓一下,昨天看来睡姿不好,后面还翘着根呆毛。”林秋宿迷糊地摸了摸后脑勺,被傅迟拿着吹风机逼近,又接到夏庭安翻找出来的干净毛衣。被他们轮流鼓捣了一番,时间有点不够,林秋宿只能抓紧跑去门口,再发现谢屿已经等在那里。他在不远处瞧见那辆醒目的车,忽地停住脚步,躲到了树后面。待到调整好呼吸,林秋宿一改刚才的急切,装出风轻云淡在闲逛的姿态,似是一点都不急着与对方见面。谢屿这时没坐车里,站在街边低头看着手机,八成是回复工作消息。神情淡淡,样子散漫,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凭借一副好皮囊,招致旁边许多人回头偷看。林秋宿没有出声与他打招呼,谢屿却好似有心灵感应,在两人离了两米远的时候,抬起头朝少年一笑。“路况比较好,我来早了五分钟。”谢屿道,“今天考得怎么样?”“不用打听补考流程了,但不确定能排第几。”林秋宿说,“这门课应该高分段很密集。”察觉到谢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林秋宿不禁呼吸放得很轻,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捏了捏衣摆。他想,自己这身打扮有没有太刻意?不会被谢屿看出故意收拾的痕迹吧?如此等了等,谢屿移开视线,貌似没看出他与往常有哪里不同,林秋宿放松之余,又矛盾地开始失落。……怎么这都看不出来呀?他面上不显,内心无语。对方款款替他打开车门,林秋宿心不在焉地坐进去,过了一小会,被提醒系好安全带。林秋宿回过神来,缓缓地“喔”了声,正要侧身去系,余光里却见谢屿俯身过来。察觉到谢屿的动作,林秋宿本可以迅速应对,抢在人家上手之前,眼疾手快拉住安全带。但他的手脚突然不太听使唤,罢工了似的,让自己由着对方贴近,细致地帮忙弄好。两个人因此短暂地凑得非常近,呼吸交错的半秒之间,林秋宿的鼻尖可以闻到谢屿新换了香水。那是非常令人安稳又清冽的木质香调,让他晃了晃神,不着调地联想,谢屿的被窝里肯定也是这种好闻的气息。“我刚开完两场会,听他们吵架和上刑一样,眼前这算带伤驾驶,有劳你小心乘座了。”谢屿说。林秋宿发现置物筐里有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问:“你是出了会议室就直接过来的?”“对啊。”谢屿承认。林秋宿好奇:“可以翻你的本子吗?”谢屿顿了下,淡声说:“也行,不过影响自负。”“要负起哪种责任?如果看到保密信息,会被扣在你这里,等到公开了再被放出来?”林秋宿道。谢屿嗤笑:“我意思是里面的内容你不一定愿意看,你怎么还脑补囚禁情节?思路挺刺激。”林秋宿:“。”他不和谢屿一般见识,安静翻看笔记本,上面的东西确实枯燥无聊。大多是写写画画,记录蓝图框架或是技术重点,到了今天这一页,这些开发信息少了许多。看来连着两场会议都很枯燥无聊,林秋宿嘀嘀咕咕,数落谢屿工作不认真。在谢屿漫不经心的应答中,他随手往下翻,然后突然没了声音。那页上有着用钢笔画的涂鸦,虽然工具简陋,但行笔非常用心。一笔一划,生动地将构想画面跃然纸上。照理来说林秋宿该眼前一亮,夸赞谢屿的美术水平不错,继而借此热络地闲聊几句。……然而对方画的不是其他事物,正是林秋宿自己。上面的造型也不是凭空想象,林秋宿暑假跟着谢屿出席别人的生日宴会,那次打扮得考究又漂亮。如今半年过去,林秋宿自己都记不清楚,当天具体是如何搭配,却被谢屿在纸上用黑色墨水一一复述。洋气的小礼服剪裁精良,将纤细的身体衬托得完美,腰际被皮带勾勒出柔韧的轮廓。笔触线条细腻到了可以称之为缱绻的程度,仿佛不是在描摹,而是一寸一寸用目光去爱抚。林秋宿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种东西,整个人都懵在座位上。呆滞半晌,他不知所措地别开脑袋,依靠车窗上的反光投影,悄悄地盯着谢屿俊气的侧脸。林秋宿小声提问:“你开小差的时候还会画画啊?”这件事放在第三人视角,与其说是涂鸦解闷,不如讲成犯相思病。谢屿勾起嘴角,回答:“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了,不过……”他笑了一声:“今天的小林同学也特别好看,如果我是下午开会,都选不出该画你穿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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