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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颗石头立时激起了千层浪,求情的,落井下石的,死荐的,游说的,一波接着一波,让我看清了北冥齐在朝中的份量,认清了哪些是齐派,哪些是左派,哪些是墙头草,哪些是等着龙风的。这若让北冥畴详解,恐怕要说到他断气。现在可好,一目了然。我在屏风后面品茶静听,北冥畴在前面对付着千姿百态的朝臣,可惜的是,左司马始终没有露面,不过他的喽罗倒是来了不少。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老臣都在为北冥齐说话,还有不少年轻的官员也站在北冥齐一边,从中可以看出,北冥齐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可是,根据北冥畴所说,北冥齐是侧室白桃夫人所出,按道理,应该不会有如此威信,即使加上冷情,也无法让老臣臣服。这其中,是不是北冥畴漏了什么?还是,北冥齐有一个让老臣心所向的朋友?这匹黑马会是谁?“接下去,他们该催朕立案查办了,怎么办……”屏风的外侧,北冥畴长叹着,我淡笑道:“国主,您可要注意身体,若情绪受到刺激,可是会随时昏迷的。”只要不立案,北冥齐就不会入罪,更可以体现出北冥畴对北冥齐的偏袒,让对方有所行动。“呵呵……你真是一个鬼才。”我在屏风后和北冥畴一起笑着,不管北冥畴是否刻意隐瞒了什么,但这股力量是对北冥齐有利的力量,或许不久之后,谜底就会揭晓。接下去的两天,整个北冥王朝可以说沸腾似开水,唇枪舌战在大殿上上演了一遍又一遍,让我不禁赞叹北冥王朝的人才是我影月所不及,无论是齐派还是左派,我都有种把他们打包回影月的冲动。但舌战中,只有一人未动,就是左司马,这蛇未动,到是让我有点苦恼。赛猫更新时间2008-6-712:37:06字数:3123 漆黑深沉的夜,是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住在北冥畴的寝宫已经六日,而北冥齐和冷情也已被关入天牢。冷情,莫怪我狠心,你的牺牲,是必要的。这几日,不断有人来试探我的底细,他们应该都是左司马的人,不过左司马的确沉得住气,他似乎依旧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是时候扔第二颗石子了。“笃笃笃。”窗外响起三声击打声,有人进入了我的院子。月光下的窗户上映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走到窗侧低声问道:“有没有人去天牢?”“有!你让我守在天牢附近,发现有一个人常去天牢,这个人就是北冥王朝的永乐王:北冥栎!”“永乐王?”北冥畴怎么没跟我提过?“恩,永乐王在朝中很有威信,听说当年他的能力远远超过当朝的皇上北冥畴,但他十分贪玩,到处游历,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也不愿担任任何职务,没有实权。”真的没有实权吗?那他的威信又从何而来?人缘好?北冥畴的王牌会是他吗?哼,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结果。“除了永乐王,公主也去过天牢。”“公主?”“是的,四公主,估计是去探望六殿下吧。”“知道了,接下去的几天你继续监视天牢出入的人员。”“不监视左司马吗?”“他那里高手太多,我怕你暴露。”“明白!还有,我发现了一个情况。”“什么?”“就是左司马的其中一个门客最近时常请天牢的一个狱卒吃饭嫖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吗?”“不知,你告诫我不能过于靠进任何人,只能远远监视。不过可以肯定,请狱卒的,就是左家的门客,左家的门客都是江湖中人,而那个请狱卒玩乐的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五毒君子。”“五毒君子?”“恩,擅长用毒。”“知道了,那还有别的可疑情况吗?”“暂时没了。”“去吧。”我轻声说完,却发现她并未离开,依然静静地站在窗前,“怎么了?”“月……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因,可是……你对将军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一丝丝带着凉意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挤入我的房间,抚过我的面梢,我沉默着,直到窗外的人影飘离。冰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时间去思考。我现在与影月几乎是隔离的状态,等同与孤军奋战,而冷情只是我这盘棋的棋子。棋子:可攻可守,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牺牲。推开门,院内是一片皎洁的银霜,月光洒在院中的树上,地上的树影张牙舞爪,我望着那布满繁星的四方天空,试探地叫了一声:“出来吧。”身边的地上,映出了一个身影,那黑色的身影比我的影子大出了一圈,我忍不住笑了,只是试探一下,这傻小子就真出来了。“没想到月大夫居然能发现醉醨。”我并未转身看他,因为怕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其实醉醨的存在根本无需推敲,他是北冥畴的人,从上次夜谈就可以看出他是北冥畴的心腹,北冥畴不派他监视我还能是谁?而冰墨出入太虚殿,他自然知道。我看着面前随风摇摆的树,双手插入自己的袍袖,淡淡道:“都听见了?”“恩,月大夫是想让醉醨不要告诉皇上吗?抱歉,醉醨誓死效忠皇上。”“呵……醉醨言重了,你仅管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你的主子,我只是想说,既然你半夜不睡觉,就帮我去御膳房拿点吃的来,我饿了。”醉醨在我的身后静静地站着,良久,他才应了一声:“是!”然后飞身而去,忽的,他又落在了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刚毅的脸上划过一缕淡淡的薄红,他对着我一抱拳:“得罪了!”我愣了一下,只这片刻的呆愣,醉醨就将我抱起,然后飞上了屋檐。呵,这小子是怕我调虎离山吗?在众臣再一次催促北冥畴立案的时候,北冥畴晕了,他晕在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朝堂上下只剩下急急的呼唤声:“皇上!”太虚殿外,守侯着文武百官,而这次,即使是老臣也只能在殿外守侯。待内殿只剩下我和北冥畴后,我端上一杯凉茶,想必北冥畴方才一定也争地大汗淋漓。北冥畴腾得从龙床上坐了起来,唇上两小撇胡子气得直颤抖,我送上茶杯,他拿过掀了掀,就扔在了地上,“啪”,茶杯摔了个粉碎,接着就是他的大骂:“都是混账东西!”我看着茶杯的尸体,北冥畴看来气得不清。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开始徘徊,时不时停下指着房门骂着:“这群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很好!左司马那只老狐狸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真有你们的,等着!朕让你们统统给左司马陪葬去!月孤尘!”“何事?”“你!我说你怎么这么气定神闲!还不快进行你下一步计划!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吃饭吗!”北冥畴将火发到了我的头上。他是个病人,原谅他,我笑道:“正是,月某在等饭吃。”“你!你!你想气死我!咳咳咳!”北冥畴气得咳嗽起来,我悠闲得看着他:“国主似乎还留着一张王牌吧。”我的话才出口,北冥畴就停止了咳嗽,他顿了顿,然后回到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月大夫什么意思?朕的王牌不就是月大夫吗?”“哦?是吗?”我看着北冥畴,他端着杯子并未入口,我掏出了一个锦囊,“请国主将此锦囊交给永乐王。”北冥畴狭长的丹凤瞬即眯起,接过锦囊,双目看着我:“你养的那只猫倒是挺有活力,整日在朕的房梁上上蹿下跳。”“国主的那一只也不差。”我也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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