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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琴衣裙上已然沾上了血,点点滴滴的血渍冲击着沈予棠的眼睛。
孩子定是保不住了。
沈文从一直躲在房中没脸出来,现下听见金玉琴的呼喊,才缓慢挪向众人。
金玉琴要是出了事,他的生意可还怎么做大!
“二哥……”
“闭嘴!”沈文昌眼神阴狠,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杀了喂猪。
沈予蓉扶着金玉琴,尖声道:“爹爹,还是先让大夫来看看吧,娘她……”
“你也闭嘴!你们都闭嘴!不说大夫我还差点忘了。”他恶狠狠地指着金玉琴,“若不是你干的蠢事!何至于让人找上门,沈家脸都丢尽了!说,那大夫去哪儿了?!”
金玉琴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沈文从此刻也慌了,他现下还没能完全架空沈文昌,家主最重要的玉令还没拿到手,他始终没有实权。
咬咬牙,道:“二哥,那大夫我们原本是要处理干净的,但……派去的人办事不力,又让他给跑了。”
“跑了?!你的人连个大夫都抓不住?”
沈文昌不管这狗男女如何,反正他会把他们送进大牢。
但那大夫要是跑去状告沈家要杀他,那最后自己也会被拖下水。
面无表情的扫过这些人,“不准给她找大夫,要是谁不听,直接乱棍打死。”
这下沈予蓉也被吓得不敢吭声。
“快,去药堂抓药。”沈文从将金玉琴扶起,送回房。
这出戏比戏文里的精彩许多,只怕是去诗雅楼演一通,从此《乱鸳鸯》的主角都要换成这几位。
沈文昌昨日应了别人要帮忙找那个大夫,不过是想拖住他们的权宜之计,如今得知那大夫自己跑了,定是要去找人的。
只不过,找到之后他得先让对方无法再开口罢了。
沈予棠二人在街上转悠了一阵,才前往沈府,说是来找沈老爷要交代。
沈文昌这次没等门口围满人,就先迎了出来,一改方才在院内恶狠狠的嘴脸。
“两位大夫,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没寻到你们师弟的下落。”他正色,“但你们大可放心,我已经问过府里的人了,你们师弟绝对没有出事。要不这样,我们分头找人,两位觉得可好啊?”
沈予棠在心里笑话他的虚伪,分头找人?怕是他先找到的话,林路就没有活路了,好在他不知道人现在在淮安王府。
“那就按照沈老爷的说法来,我们师兄弟去城南,沈老爷的人就去城北吧,若是沈老爷先找到,那就劳烦您让他先回客栈。”楚景淮朝他抱手鞠了一躬。
沈文昌将他们送走,转头就去了官衙,说是要状告自己的夫人和三弟。
官衙的李大人也听闻了他家这事儿,但没成想他会来状告,毕竟大户人家还是不愿意将家丑外扬的。
若是沈文昌关起门在自家就把事情处理好,外面的流言过段时间自会平息,届时再说传言为虚便好,也不会彻底丢了脸面。
但他人都来衙门了,此事也就直接一锤定音,向所有人宣告这是真的。
他沈文昌!就是被人绿了!
李大人热心肠地劝道:“沈老爷啊,这事儿闹到衙门来,可是要写进公文名录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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