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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河顺势问起他的情况,原来齐得柱家就住在建设大队。建设大队距离公社比较近,苏长河他们早上来公社,就曾路过建设大队。
齐家家庭条件困难,三儿两女,上面爹妈身体还不好,爹干不了重活,妈卧病在床,家里全靠齐得柱。他一个人拼死拼活地干,挣的工分也不够吃。没办法,他就干起了倒卖猪肉的事。从县城养猪场以亲友价买入,拿到公社以市场价卖出。
整个淮宁县就一个养猪场,只要能拿到猪肉,根本不愁卖。齐得柱能拿到肉,得力于他有个远方叔叔在养猪场。他远方叔叔命不好,年轻时候娶个媳妇,媳妇跟人跑了,后来和一个寡妇搭伙过日子,给他生了个儿子,好不容易日子有了盼头,儿子落水淹死了,寡妇后来也死了,就剩下他叔叔孤寡老头一个。
老头脾气古怪,齐得柱愣是磨了半年,答应将二儿子过继到他儿子膝下,以后给他送终,才将人拿下。眼下两家关系亲近,他家二儿子就在养猪场,帮着打打下手,等以后,还能接远方叔叔的班。所以,齐得柱在养猪场也算是有自己人,这才有办法弄到肉。
当然后面这些他没说那么细,谁也不能把自己的门路告诉别人,要是一般人,齐得柱连养猪场都不会说。
他没说,苏长河也猜出来了,不就是在养猪场有关系?他也没打算截胡齐得柱的生意,苏长河想的是,全县就一个养猪场,供应这么不足,怎么就没人从源头想想办法?反正——
种田是不可能的,只能想想办法搞副业了。
苏月卖完东西,回头一看,她爸和隔壁大叔还聊得欢畅,两人已经一口一个“老弟”,一口一个“齐哥”。
她爸还让她叫伯伯,好吧,伯伯就伯伯,苏月仰头,乖巧一笑,“齐伯伯。”
苏长河马蕙兰比原来两人舍得在吃上花钱,天天不是鱼汤就是骨头汤,菜里也舍得放油,这么好吃好喝一个多月,苏月脸上长了肉,肤色也没那么蜡黄。早上走时,她妈给她绑了两个小辫,她又遗传她爸的甜瓜脸,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别提多甜了。
齐得柱越看越喜欢,回头看自己的摊子,都卖得差不多了,只扒拉出一些猪下水,“别嫌弃,伯伯给带回家吃。”
苏月当然不嫌弃,猪心猪肺猪大肠,爆炒起来多好吃啊,“谢谢伯伯。”
苏长河拍拍她脑袋,把兜里捂了半天的二合面饼塞给她,示意她去边上吃,自己在背篓水桶里巡视一圈,拎着剩的一条鱼塞给齐得柱,“早晨来还是活的,带回去给侄子侄女们添个菜。”
有来有往,关系才亲近。
那边苏月拿着二合面饼走到一个小年轻面前,她将饼一撕两半,“叔叔,你请我吃红枣,我请你吃饼。”
这小年轻就是先前逗她算数的那人,他说话算话,苏月算出来,他真的抓了一大把红枣给她,现在还在她兜里呢。
小年轻叼着根草,笑了:“小丫头,我才十七,你叫那个女同志姐姐,叫我叔叔?”
回去的路上,苏月从苏长河的背上换到马向东的背上,终于不用自己走了。
父女俩也不避着马向东,就这么一边走,一边算账。
他们这次来一共带了三百个鸡蛋,两只母鸡,三只公鸡,一只鸭,还有十条鱼。其中,苏长河带了一半出去,苏月问他:“爸你那边卖了多少钱?”
苏长河记忆没他闺女好,一边想,一边说:“鸡蛋卖给家属院个人是七分一个,后来马大娘的副厂长儿子代表厂子把剩下都包了,给他个优惠,六分五一个。鸡蛋拢共卖了八块。”
鸡蛋的利润真的很薄,他以前收还能四分钱一个,现在跑太多次,山里的人也不是傻子,便宜了不卖,他就给涨到了四分五一个。他卖了八块,其实也才赚了两块六,完全比不上鸡鸭赚钱。
“一个老母鸡五块,一个公鸡三块五,鱼三毛一斤,五条鱼卖了三块。”
“那就是一共卖了十九块五!”苏月脑子里一加,总数就出来了,她对自己卖出的价格记得很清楚,“我们这边一共是三十块两毛五,鸡蛋十三块五,母鸡五块,两只公鸡六块五,一只鸭三块,四条鱼两块两毛五。”
“所以这一趟一共卖了四十九块七毛五,鱼是我们少先分队的财产,这样算……你的钱是四十四块五,爸你收来花了多少钱?”
这个苏长河记得,本钱少,他每一分每一厘都算计着来,“鸡蛋十四块四,母鸡七块五,公鸡六块,鸭两块……”
他还没说总数,苏月已经道:“那你这趟就是赚了十四块六毛……好辛苦啊!”
苏月由衷感慨,她是真心疼她爸,她知道她爸有多辛苦。为了收这些东西,翻山越岭走几十里山路,脚上都磨出水泡了。不想让前进大队的人看见,还得起早贪黑,经常她睡得正香,她爸就出门了。就像今天,她跟着跑一趟,都累得快瘫了,她爸这一个多月,都来回跑了十来躺。
唉,她爸以前拆迁款数不完,开个厂子也稳定赚钱,天天闲着就琢磨带她们去哪儿吃好吃的,去哪儿玩好玩的。当初日子过得多潇洒,现在却要为十几块钱累死累活。
她觉得辛苦,马向东可不觉得,他都听傻了,什么?这一趟姐夫赚了十四块六!
他看着外甥女卖得时候,有个笼统的印象,这次卖了不少钱,不过想着姐夫的东西又不是白来的,收来还得花钱,只以为最多赚了几块钱,没想到这么多!
乡下赚工分,一年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分到十块钱。
一趟赚十四块,辛苦点算什么?这活要是让队里人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干!哦,不对,队里人不敢干……马向东突然想起来,他担心地开口,“姐夫,这是投机倒把吧?会不会被抓啊?”
苏长河笑着拍拍他,“怕了?”
马向东唰唰摇头,苏长河卖了个关子,“回去跟爹和大哥说,让他们晚上来吃饭,我有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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