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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采关掉视频,不太明白为什么那晚同是油菜花的裴曜会晕过去。
花粉过敏又是什么?
展示架的绿植盆栽探头探脑,听到视频里的新闻激情讨论。
剑兰:“什么是花粉过敏?”
小铃兰:“就是嫌我们开花开得臭啦——”
瞧见它们就捂鼻子打喷嚏,一个劲地用手扇风,可不就是嫌弃他们臭。
一旁的幽采:“……”
所以是因为他开花很臭?直接把人给臭晕了吗?
趴在柜台上的青年神色迷惘,随后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大家都是油菜花,开花不都一个样。
总不能裴曜自己开花的时候还能自己被臭晕过去吧。
这么一想,幽采有了点慰藉。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冰柜醒花桶里的玫瑰大打出手,原因是嫌弃对方开花开得太骚包,熏得自己头疼。
膝盖上宛如中了一剑的幽采:“……”
他想起那晚上自己没忍住脑袋上冒出的一排小黄花,一抖一抖的模样指不定在对方眼里就是骚包得不行。
幽采有些沮丧。
他自小生长在山间,修炼不到家,偶尔情绪激动脑袋上冒花这个毛病一直都有。幽采知道这个毛病不太好,但没想到会将裴曜冒犯到两眼一黑,晕过去。
玻璃门悬挂的风铃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中年男人夹着腋下包,环视了一圈花卉店,瞧上去有些窝窝囊囊,却极力昂着头,努力表现出雷厉风行的模样。
操作台上的幽采直起身子,露出一个笑:“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中年男人手肘撑在操作台面,倚靠着操作台:“系我呀。”
幽采:“???”
中年男人:“我系狂哥啊。”
幽采有点迷茫,迟疑道:“狂、狂哥?”
中年男人:“不对,喝乌昂狂,系狂哥啊。”
幽采沉默片刻,好一会才迟疑道:“黄哥?”
中年男人舒心地连连点头,满意得连说对,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幽采还记不记得他,鲤鱼精跟他之前提过他,在星光娱乐上班的黄鼠狼精。
幽采:“!!!”
他腾地一下就直起了腰,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谨慎道:“你知道鲤鱼精?”
中年男人:“鸡到鸡到,它去跃龙门了嘛。”
幽采顿时肃然起敬。能知道鲤鱼精跃龙门的精怪,那肯定是鲤鱼精信得过的精怪。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普通话不那么蹩脚:“你是那个油菜发精吧?”
幽采欲言又止一会,还是小声道:“黄哥,是油菜花。”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系呀,油菜发精嘛,鲤鱼精跟我提过你,说你刚出山,想到娱乐圈找人,正巧我也在娱乐圈混,让我多照顾你。”
中年男人说自己叫黄胜,本体是只黄鼠狼,比幽采早几年出山,前些日子才收到鲤鱼精传给他的信,同他说有个油菜花精最近出山,希望在外头能多照拂一二。
说罢,黄胜夹着腋下包,打量着操作台前的幽采:“你看上去也不像油菜发精哦。”
长得倒是人里人气的。要不是鲤鱼精给他发过照片,走在路上,黄胜估计都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个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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