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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林宴和与唐淑月都能有剑灵了,那贺云书呢?“可我牛皮都吹出去了,”唐淑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师姐你到时候会不会压力很大?”“还好,”苏染倒是很冷静,“反正吹牛的又不是我。”“我们以前见过?”贺云书问。尽管唐淑月和苏染的交流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贺云书到底是贺云书,依然能听见她二人的窃窃私语。虽然能不能听懂是另外一回事,但他至少能明白一点。苏染对“贺云书”这个人的了解,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多。他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刀对决,虽然只有一招,但来人迅速判断出了自己刀锋上力量最薄弱的地方,精准地打击在了七星刀最脆弱的那一点,七星刀高速振动了好一会儿才卸去那一剑的力道,他也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但来人却确确实实是个女修,看起来也不像是擅长力量的类型。“是有过几面之缘,”虽然是你被我单方面碾压几年的缘分,“不过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因为那并不是你本人。这几个月过去,苏染终于可以正视这个事实,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虽然难免还是会有些难受,但并不会表现出来。“是在哪里见过?”贺云书坚持问了下去,“我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忘记,如果我们有交过手。”苏染没有回答。“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唐淑月吗?”忽然有人吆喝出声,打破了岐山派和荆山派弟子之间的僵局。四人一齐看过去,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微胖青年,带着另外一个修士过来主动搭讪。他们很难得地走了门而不是跳窗,毕竟刚才跳窗的已经够多了。一个两个还能说叫人耳目一新,再来三个四个就该审美疲劳了。“孙元睿?”唐淑月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因为和程溪时来往较多,洞庭山的弟子她大概都有些眼熟,碰上了能叫出名字的也有几个。但孙元睿是个记忆力点数都用在了奇怪地方的人物,他能记住每一个见过面的人的长相和名字,并清楚地对上号。唐淑月第一次和孙元睿见面并没有记住对方的身份,毕竟洞庭山那么多弟子,她也只是个客人,一般点个头作为招呼就过去了。但孙元睿的热情超乎她想象。唐淑月只是觉得路过的这个胖子似乎有些眼熟,对方就忽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上下地大力摇晃了起来。“荆山派的唐淑月是吧?我们以前见过一面的。”唐淑月想,很好,她算是知道程溪时那些毛病是从哪儿来的了,合着是洞庭山弟子的通病。“你是?”因为不习惯陌生人的过分热情,也因为对方记得自己但自己却毫无印象的愧疚,唐淑月有点磕磕巴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是很好。”“哎,这不是说贵人多忘事么?”孙元睿大手一挥,“像我们这种不忘事的小人物注定当不上贵人,只能当当记人名人脸的跑腿。”唐淑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贵人多忘事”不是这么用的。“我是孙元睿,程溪时师父是我三师叔。按辈分来说,那丫头是我师妹。”孙元睿松开唐淑月的手,绅士地行了一礼。“希望你在洞庭山这些日子能玩得开心。”唐淑月:“……我知道了,多谢你的盛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元睿成了唐淑月记得的为数不多的洞庭山弟子之一。“你刚才一直在上面看热闹?”唐淑月很快反应过来。“实际上,你们午间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我的朋友喝酒。”孙元睿让到一边,露出身后的陌生修士,“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雁门山陆陵。”“雁门山?”唐淑月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只能模糊记起似乎不是中州的地名。“你是高柳人?”贺云书难得主动出声。“其实是昆仑虚人,”陆陵笑起来非常漂亮,有一种淡淡的温柔感觉,“不过在下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上雁门山学艺,说是半个高柳人也不算错。”“那你岂不是离中州很远?”唐淑月终于想起了雁门山在哪里,“但你说话一点也没有口音。”西南境内与中州相去甚远,语言也并不完全相通。那里的人学说中州话,总会带着点奇妙的抑扬顿挫,很容易就会被人听出来。“大概是教我中州话的老师非常厉害,他有一位来自中州的夫人。”陆陵的目光在唐淑月的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又很快收了回来,似是有些腼腆。“介绍完了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引荐引荐?”孙元睿意有所指,“我到荆山派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位元婴中期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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