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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看是绵延不断的灯海,散落如发亮的钻石,往上则是星光闪烁璀璨,一望无际。
阿星用胳膊搂着卢竞彤,找到她的唇,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她。
没有拒绝不代表想接受,卢竞彤无论如何没办法让自己变成投降的一方,她不是他的棋子,不随他的心动而动。
长久的坚硬不能在短时间中被软化,她是女人没错,却缺少了身为女人的柔弱,她的骄傲,她的自负和他一样多,不会退步。
察觉到她的分心,阿星放开了她。
「你在想什麽?」他一针戳破了她的罩门,「想你那些女性主义?你的血液里有的骄傲、你的人格里有自负?嗯,差不多和我一样,都不想对别人屈服。」
卢竞彤的脸色变得冷硬非常,如果他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那麽,他就不该找上她,他们永远都没有交集;尽管齐放星可以用跌宕不羁的外表来笑谈一切,但那份属於他个人的踔厉风发却无法完全掩去。
如果他们会有以後,必定要有一方放弃一半的自己,而那个人不会是她,也势必不会是雄霸鹰帮的齐放星。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管你有什麽理由,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卢竞彤异常冷静的说。
「是吗?你这麽肯定?」阿星露出自在的笑容,「如果这样呢?可不可以令你改变心意?」
卢竞彤霎时脸色变得惨白,他真的疯了,居然拿利刀划破自己的手肘,长长深深的血痕,此刻正流出腥浓的血。
「你疯了!」她将惟一的想法脱口而出。
「为你而疯。」阿星还在微笑,那道令人怵目惊心的伤口似乎对他产生不了什麽作用。「如果你不说爱我,我还有另一只完整的胳臂可供消磨时间……」
很好,他又在威胁她了。
「你有权利对你的身体做任何残害,但是你没有权利胁迫我做任何事!」卢竞彤说着违心之论,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他真的又对自己下手。
阿星沉默的看了她一分钟,然後,眼睛没离开她的脸孔,他开始动手解开另一边袖扣,缓缓卷起袖子,薄薄的刀在星光下分外骇人。
「不!」
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丧失理智,眼看着刀片就要划下,阿星嘴角依然带笑,而卢竞彤——
「我输了……我……爱你!」
爱情,老天——怎麽来得似闪电……
不懂泪为何物的卢竞彤终於掉下泪来,生平第一串泪,掉在她最爱的男人面前,她激动难忍,那一瞬间害怕永远失去阿星的恐惧逼出了她身为女人的最初。
「你终於肯哭了。」阿星丢下刀片,将她拥入怀里。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她能感觉到血还在流。
「好,听你的,我们包扎伤口去。」他笑着为她打开车门,看着她的眼睛说,「假如待会我将伤口包扎起来,你又後悔、离开我的话,我会把自己变成独臂阿星,听清楚了吗?」
卢竞彤无法让任何话由喉咙迸发出来,只能任由他将车身驶离原地,而星空,似乎愈来愈闪亮了。
***
阿星将车停在一幢精致的两层楼中楼别墅而前,他用遥控器开了门锁,牵着卢竞彤很自然的走进客厅。
这个房子布置得典雅非凡,整套的法拉利家饰,件件都是精品;整个空间设计的线条优美,以象牙木的地板为主色,一面s型的立墙柔和了建筑物本身的方正;用半高的透明玻璃隔屏客厅与小起居室,显得温馨无比。
「随便坐,这是我的地方。」阿星笑了笑,「当然,将来也是你的地方。」
「药箱呢?」卢竞彤显然对这间美丽的小别墅没什麽兴趣,最关心的还是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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