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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原本跟内阁和淮安侯等人说好了很快就回,结果在部落里待了这许多日,京城那边急得冒汗,连发了好几封信来问钟宴笙何时回去。
萧弄轻轻啧了声:“没断奶吗,催什么催。”
霍双:“也有淮安侯的信。”
萧弄:“不过迢迢如今在朝中身份不同,催一下也正常。”
钟宴笙:“……”
霍双将怀里的信双手呈给钟宴笙,继续道:“派去监视安王动向的探子也传回消息,这几个月,安王除了宴请了些宗族贵族外,整日便是在府中养鸟赏雪,并无异动,探子查了一番,确认安王并未豢养兵马。”
钟宴笙低头翻着信,闻言顿了顿。
距离安王离京,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如今他和萧弄都不在京城,安王看起来也没有异动,难道那日安王说话时他感到的怪异,只是多心么?
老皇帝看好的继承人,竟然当真对皇位没有一丝野心?
不过藩王没有异动,自然是最好的。
钟宴笙拆开淮安侯的信看了看:“宫里那个呢?”
“属下正想问你,”霍双道,“这些日子宫里那个时常陷入昏迷,应当没多少时日了,田喜公公在宫外避了一段时日,听闻消息,想进宫候在旁边,送他一程,卫叔拿不定主意,问您的意见。”
到底也是几十年的旧主,田喜想送一程也正常。
想必在老皇帝心目里,世上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就是田喜了。
但田喜却背叛了老皇帝,默许他和萧弄换了老东西的药,又在宫乱当日为萧弄的黑甲军进宫行了方便,现在田喜出现在老皇帝边上,估计会把老皇帝气得吐血。
钟宴笙考虑了会儿,欣悦点头:“可以呀。”
萧弄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止不住想笑,手放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揉了一把。
跟个正月十五的汤团似的,表
面上看着白白糯糯的,咬一口,流出来的全是黑芝麻馅儿。
不过还是甜的。
萧弄更喜欢了。
钟宴笙的肚子有些敏感,被他的大手揉得缩了一下,偷偷拿脚蹬他。
边上那么多人呢,就知道欺负他。
有了展戎和霍双来接应,回大营的速度快了不少。
抵达驻扎的营地时已是深夜,哪怕有萧弄的照顾,钟宴笙腿间还是被磨得火辣辣的疼,浑身散了架,骨缝里又疼又麻的,靠在萧弄怀里睡了过去。
萧弄回来的消息暂时不能泄露,展戎特地先回去,暂时调开了一支巡守的黑甲军,让他们低调回了营地。
接到消息激动万分前来见萧弄的几个大将见到萧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萧弄用狐裘紧紧裹着怀里的人下了马,朝他们“嘘”了一声。
裹在毛茸茸的狐裘里的少年只露出半边脸,已秀丽至极,眉目软和安静,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像一团轻飘飘的云絮,被萧弄小心捧在怀里。
认出这是不顾危险出去寻萧弄的小殿下,众人立刻噤了声。
钟宴笙如约将萧弄带了回来。
他们不一定会对身份尊贵的皇室子弟产生敬意,但对这位勇敢地将他们的主帅带回来的小殿下,产生了敬意。
萧弄拨了拨狐裘领子,挡住钟宴笙的脸,动作平稳地将他抱进帐中,谨遵轻拿轻放原则,慢慢放到床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钟宴笙还是半醒过来,只是困倦得很,活像鬼压床,眼皮怎么都睁不开,隐约感觉腰带好像被解开了,靴袜也被脱了下来。
他还以为萧弄又要对他做坏事,不太高兴地用脚踢了踢他,踢到了萧弄的胸口。
萧弄攥着他雪白细瘦的足踝摩挲了两下,被他踹了一脚,非但不生气,反而似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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