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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下来,沿着花坛小路往回走,岑沛安在前,她在后。走到一株桂花树前,岑沛安突然想起饭桌上荒唐的那些猜测,他故作散漫地抻了抻胳膊,然后其不意地朝后挥了一拳。刑芷皱了下眉,身子微微后仰,抬起下巴躲过,一手攥着他手腕迅速反剪,压着他头朝下,抬起膝盖作势顶他胸口。空气在动作下微小带动,岑沛安闭了下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他睁开眼睛,下一秒,刑芷松开他,朝后退了两步,语气轻且平淡,“你不用试探我,我的身手保护你足够了。”猝不及防地被人拆穿,岑沛安有些难堪,他握着被大力攥过的手腕,脸色涨红,眼也不眨地朝前走,“我没其他意思,就是”话没说完,一辆车驶近,远光灯照得岑沛安睁不开眼,他抬起胳膊挡住强烈的光线,车门打开,他看着沈捷从里面下来。“你在这干什么?”沈捷的语气算不上好,走过来的短暂瞬间,他视线在俩人身上扫过一轮。“吃多了,下来走走。”岑沛安面不改色,有模有样地编了个理由。沈捷斜睨了旁边刑芷一眼,对方识趣地离开。榆京的九月不那么热,天晚后,凉风习习,空气里弥漫着早桂的香味,岑沛安一言不发地往回走,步子抬起落下,间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意外的和谐。岑沛安站在玄关换鞋,转头被沈捷扯回,长臂环住他的腰身,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吻下去。闻声出来的芳姐,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地立马退回楼梯后面。湿软的唇瓣紧贴,被吮着搅弄,岑沛安双手抵在胸前,浑身紧绷,他闭着眼睛,长睫颤动,含不住的津液顺着嘴角淌下来,在水晶吊灯下闪闪发光。“沛安。”沈捷用缠绵喑哑的嗓音叫他,攥着他的手腕往怀里拽,凑过去啄吻他眼角时忽然停下,眼神倏尔阴沉,目光冷硬地挪到那只被攥的手腕上。一股清甜的香味,不是空气下漂浮沾染的香味,更像是皮肤直接接触过,残留的某种护手霜味道。“你碰她了?”岑沛安胸口起伏,下巴湿淋淋的,不明就里地抬眼,撞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他忽然明白了沈捷的意思,心不免跟着猛跳了一下。“不是,东西掉了,我们俩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岑沛安一回生二回熟,在沈捷面前扯起慌来也脸不红心不跳。沈捷盯了他一会儿,松开手,不悦地说:“去洗澡。”岑沛安慌忙转身,刚走出几步又被叫住。“岑沛安。”岑沛安转身对上他的视线。“你现在在我面前撒谎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岑沛安心骤停片刻,他佯装不明所以地歪了下脑袋,无辜地眨眨眼睛,打算装巧卖乖一次,“沈叔,我先上去洗澡了。”也许是心虚,岑沛安夜里在床上尤为乖,被变着姿势折腾也没反抗,挂在沈捷身上软软地叫。临近最后一轮讲标,岑沛安加班严重,他连着通宵了两天,整个人头昏脑胀,结束后直接请了一天假。岑沛安收拾东西下楼,在电梯里接到沈捷的电话,让他在公司楼下等着,里面信号不好,剩下的没听清。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熟悉的奥迪车开进园区,岑沛安当是老谈来接他,拉开车门发现沈捷也在后面坐着,他稍作愣神,便坐进去,公文包一丢,歪头就睡。
沈捷一路都没出声,怕打扰他休息,到家才轻手轻脚把他抱下车,在床边掖了掖被子,守了一会儿才舍得回公司。项目中标后,工作群里炸翻了天,岑沛安睡得正沉,迷糊间听到电话铃声,他接起,嗓音清润迷离地问了句谁。楠姐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睡到下午三点多,岑沛安才清醒点,他起来冲个澡,下楼吃今天的唯物主义一束远光灯打进院子里,芳姐见状把菜端上去,去门口接下沈捷的公文包。沈捷换上拖鞋,松了松手臂的袖口,他先瞥了眼饭桌,桌旁空无一人,转头见岑沛安在客厅地毯上坐着。原先沙发下没地毯,岑沛安来了才勤换,他习惯不好,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坐,非要盘腿在地上坐着。芳姐从厨房盛饭出来,看沈捷往客厅走,她刚想提醒说饭菜要凉,沈捷抬手在半空滞了下,让她不用管。“项目结果怎么样?”沈捷挨着沙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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