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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好了。”岑沛安抽空看他一眼,“芳姐煮了姜汤,我给你盛一碗,你先去客厅等着。”灯光从头顶落下,投出岑沛安的影子,沈捷站在门边,看着他前后忙活,心里忽然涌上一种不真实的满足。见人还杵在门边,岑沛安回头问他,“你还站在这干嘛?”沈捷没搭话,他低头略略笑了声,沉默地走到客厅坐下,倾身拧开旁边的小灯。岑沛安把姜汤端过来递给他,下意识提醒,“有点烫。”沈捷一手习惯地箍住他腿,把他往自己身边带,抬头望着他,“你喝了没有?”“喝过了。”姜汤里放了红糖,辛辣掺着甜丝丝的口感,沈捷皱着眉喝完,伸手把碗放在桌子上。外面雨声隐约,周遭笼在一片昏黄中,气氛有种微妙的暧昧。岑沛安吞了吞喉结,略显无措,想走却被抢先一步抱到腿上。沈捷仰头看着他,鼻息和心跳,在寂静中都异常清晰。灯光朦胧,投在玻璃窗上的人影随着飞溅的雨滴虚晃。沈捷穿着黑色浴袍,胸前松垮垮地敞开,热水浇淋过的胸膛蒸腾着热气,视线往上,凸起的喉结性感至极,视线往下,腹肌的线条沟壑若隐若现,彰显着蓬勃的性张力。岑沛安不敢和他对视,耳根漫上血色,心里一紧,欲盖弥彰地把头扭到一遍。“不许看其他地方。”沈捷捏着他下巴,掰正他的脸,让他只能注视自己,有几分不讲理地说,“只能看着我。”岑沛安索性闭上眼睛,内心慌乱挣扎,暖灯的映照下,一切变得虚化模糊。鬼使神差的,岑沛安对上他的视线,伸手挑开他眉骨的碎发,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感觉沈捷闭上了眼睛,他亲完拉开一点距离,低声说,“谢谢。”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沈捷睁开眼睛,搂着他的腰调转位置,把岑沛安压在沙发上,单膝跪在一侧,扣着他的后颈,吻住他的双唇。地板倒影中,沙发上的人唇齿相依,黏腻缠绵的水声四下回荡,沈捷搂着他,温柔地噙他的双唇,吻一下便短暂松开,动情地打量他的眉眼,然后再次亲上去,如此反复,不厌其烦。这吻像是一团云,绵软惬意,让岑沛安有种飘然恍惚的感觉,他被亲软了身子,一副予取予求的招人疼样。“喘不上气了”岑沛安偏过头,眼睛失焦地粗喘着,他舔了下嘴唇,舌尖卷过下巴的银丝。昏暗中,沈捷注视着岑沛安,那份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爱意,在这一瞬间忽然让他有种触手可及的错觉。“岑沛安。”沈捷轻声念他的名字,或许是因为秋雨的凛寒,又或许是因为愧疚卑劣的算计,让他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嗯?”岑沛安下意识地回应,嗓音慵懒,气息浑浊,带着极致的吸引力。“沛安。”沈捷埋进他温软的颈窝,用力把他抱进怀里,用着不高兴又难以察觉的委屈语气说,“你不许再说恨我。”那只小猫只有两个月大,岑沛安临睡前给它想了个名字,叫豌豆。但沈捷对这个名字颇有微词。他最讨厌吃豌豆,况且岑沛安也知道,当着他的面起这个名字,分明就是故意的,暗戳戳和他作对。不过既然买给岑沛安,这些当然也就由着他。夜半,骤雨停歇,岑沛安睡得昏沉,后背紧贴的温柔触感霎时消失,他在梦里不满地往后蹭了蹭。房门打开又轻轻掩上,细微的动静扰到岑沛安,他皱了皱眉,把头埋进被子又陷入沉睡。
转天早上,雨过天晴,厚重的云层外金光浮动。岑沛安睁开眼,床上又是只有他一个人。岑沛安吃过早饭,抱着豌豆在沙发上看电视,院子外门铃响起,芳姐没接电话,直接穿鞋出去开门。听到动静,岑沛安转过头,芳姐身边还有个人,他对这个人有点印象,视线挪到他身侧的药箱,才想起来他是之前那个陈医生。“芳姐,你生病了?”“不是我,是沈先生。”芳姐解释了一句,便领着陈医生上楼。岑沛安微愣,原来沈捷没出门,他仰头视线跟随上去,看着俩人拐到二楼,他放下豌豆起身跟上去。岑沛安走到侧卧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他安静地站在外面,心里擂鼓似的,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他不知道沈捷为什么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跑来侧卧,更不知道他怎么了。没多会儿,陈医生和芳姐开门出来,岑沛安有些无措,他朝里面望了一眼,问陈医生,“他怎么了?”“有点发烧,不严重,放心吧。”他说罢和芳姐下楼。二楼剩下岑沛安一个人,四周安静,他轻轻推开侧卧的门,屋里光线昏暗,吊瓶悬在床边,输液管微微晃动。沈捷倚靠在床头,双眼紧阖,眉头拧作一团。被子滑到他腰间,露出的锁骨和胸口浮出不正常的晕红。岑沛安放轻脚步,走过去帮他拉好被子,转身准备出去,忽然感受到一股阻力。上衣的衣摆被扯住,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尽搏。岑沛安疑惑地转回头,撞上沈捷深沉倦怠的眼睛。“怎么了。”许是顾虑到他是病号,岑沛安的声音很轻,他弯下腰靠近,又问了一遍,“不舒服吗?”沈捷看着他,目光急切渴求,主动坐起身,想要靠他近一些,“沛安,你别走,陪我坐一会儿。”岑沛安抬手压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好,“我不走,你先别动。”许是淋雨的原因,沈捷很少生病,这一遭却来势汹汹,一连好几天反复发烧,偏碰上公司事多,整天早出晚归。岑沛安和他碰不上面,这天夜里守在客厅堵他,勒令他明天去医院。沈捷白天应酬了三轮,喝得半醉,怔怔望着他不容商量的表情,胸腔里震出低低的笑声。他一边换鞋,一边拖长声音,沙哑低磁,“好。”嘴上说好,结果第二天岑沛安刚起床,院子里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他趴在窗户边看。“沈捷!”车里的人探出视线,笑着妥协道:“我见完客户就回来。”岑沛安回公司报道,心神不宁了一上午,到底是没坚持到下午,中午就请假回去。他一进门,下意识地朝楼上看,芳姐听到动静出来,他追问:“芳姐,沈捷还没回来?”“没有呢。”又到深夜,岑沛安强忍着困意没睡,留意到脚步声,他拧开床头灯,静等了几秒,隔壁侧卧却响起开门声。不知道沈捷又唱哪一出,这几天一直睡在侧卧。岑沛安置上气,索性不管他,关上灯躺在床上,在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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