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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忍住,还是轻手轻脚地掀开了那个仓鼠洞一样的被子,温声问道:“怎么了?”
里面的小仓鼠立马像受了惊一样,瞪大眼睛惊恐地抬起了头,然后立马藏起手机,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没怎么!那个,就是,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倒是面颊红得有些异样,看上去不太健康。
陆濯微蹙起眉,将手掌抚上了江序的额头。
微凉的肌肤再次传去舒适的触感。
猝不及防又被撩了一下的江序,大脑直接宕机。
“有些烫,好像发烧了,你等一下,我去找沈老和兆班。”陆濯说着就站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江序大脑瞬间重启,生怕大晚上的还要麻烦别人,连忙起身阻止:“不用!我……”
结果刚一起身,就猛然一阵晕眩,整个人头重脚轻,身体发软,不可控制地往前一栽,直接一头栽进了陆濯怀里。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是想烧成小傻子吗!这种时候能不能别任性!”陆濯双手紧扶住江序,语气因为着急,不免带上了些严厉。
江序百口莫辩:“不是,我没任性,我真没……啊!草!”
江序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陆濯一把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陆濯!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江序虽然本能地一把抱紧了陆濯的脖子,但也意识到了这个动作叫做公主抱。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公主抱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还要脸不要脸了!
江序想着,顿时挣扎得更用力了。
然而他的力气本来就不如陆濯大,这会儿又发着烧,更是传说中的“身娇体软易推倒”,因此他的所有挣扎在外人看来就跟只小狗不老实的扑腾差不多。
而从他们的帐篷到沈易的帐篷,需要横穿整个露营地。
再加上本来就是出来玩,通宵狂欢的人不少,连带着恰好起夜路过的围观群众,一路上可以说是众目睽睽也不为过。
江序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明天学校贴吧里又会传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风言风语。
于是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清白名声,江序只能咬着牙认命地把脸埋进陆濯的颈窝里,假装这样就没人能认出来他是谁。
等到沈易和兆礼听见动静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江序暴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已经全都深深浅浅地泛起了羞恼的潮红。
这得烧到多少度了,脸才能红成这样?
沈易着急地往江序脑袋上一摸,结果却有些惊讶:“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烫啊?”
怎么的,你还失望了啊!
江序羞耻地咬着牙,敢怒不敢言。
还是兆礼最温柔靠谱,裹着沈易的大外套匆匆出来后,看见这样,连忙一把就打掉了沈易的手:“你都能摸出来了,还要医生干嘛!赶快开车送医院呀!”
“那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得守着这一大摊子学生啊!”兆礼是真心疼江序,赶紧地就把他的睡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说,“陆濯,你也跟着一起去,好好照顾着江序点儿。”
“嗯,好,兆班放心。”
陆濯把江序又抱得紧了点儿。
沈易则随手抄起自己的冲锋衣,说道:“你放心,不用你说,陆濯也会照顾好江序。我现在送他俩去医院,你就在露营地待着,明天吃了午饭就让校车送他们回学校,别让那群小兔崽子给欺负了,听到没?”
“哎呀!我是老师,我怎么可能让学生欺负,你快去吧!”兆礼都快急死了,使劲往外推了沈易一把。
沈易只能无奈地朝江序瞪了一眼:“笑什么笑,就是你这个小马尔济斯,天天给我惹麻烦,现在变成热狗了吧!”
你才热狗!
这什么破梗啊!
江序看着沈易被兆礼拿捏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了一下,但被沈易这么一瞪,又不能凶回去,只能不服气地把脸又往陆濯脖颈里钻了钻。
就好像这是他本能寻求庇护的方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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