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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一滴落在香秀脸颊,烫的她恐惧蔓延全身,看着谢谭幽眸底翻涌的狠辣,她是真的怕了。“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她声音颤颤巍巍:“奴婢也是被逼的。”谢谭幽冷冷擦去脸颊血迹,攥紧簪子就朝香秀眼珠子扎去,一字一句如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所以,就可以欺负我吗。”香秀疼的尖叫出声,不停求饶:“奴婢不敢了,都是夫人和二小姐吩咐的,奴婢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了。”谢谭幽手起簪落,直入她心口,鲜血速速飞溅,溅了她一身,没一会,香秀便断了气,她不在意的扔了手中簪子,绝望之感早已散去,如今只剩快感。原来,杀了欺负自己的人是这样的痛快。门缝透进来的冷风逐渐让谢谭幽恢复理智,看着一脸血的香秀,谢谭幽眼尾红的吓人,声音犹如寒冰,“是你逼我的。”谢谭幽躲过长廊上来往的婢女,朝后院去,不能走正门出去,她只能试着从后门翻出去。前脚才踏进后院,便听见声响,她赶忙躲到假山之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脚步声在即将靠近假山时停下了,提起来的心还未放下去就听见谢音柔的声音传来:“云启哥哥,你都多久不来看阿柔了。”谢谭幽心头一震。云启?来不及多想,又有一道温润男声传来:“不过两日罢了,阿柔竟这般想念我。”“云启哥哥。”谢音柔害羞的咬住唇瓣,“自从你和姐姐的圣旨下来之后,在外人面前,我每每见你都要离得远远的。”她语气娇柔又故意带了点委屈之意,听在人心里格外的软。云启勾了勾唇,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低头轻轻吻了吻谢音柔唇角,“阿柔乖,我只是需要她,日后待我登高位之时,站在我身边之人只会是你。”云启待人温柔,谢音柔每每看着他对自己笑总会控制不住的沦陷,便什么都不顾了,轻轻靠近云启怀中,诉说女儿家的心意:“云启哥哥我是太怕了,我想云启哥哥只是我一个人的。”“那天听到那样的圣旨,我感觉天都塌了,我好怕云启哥哥不喜欢我了。”“怎么会呢。”云启眉眼越发的温柔,“云启哥哥是你一个人的,阿柔也只是云启哥哥一个人的。”闻言,谢音柔脸颊红的快要滴血,心中的担忧也一扫而光,不知想起什么,她抬眸看向云启道:“那云启哥哥要答应我,若真的与姐姐成婚不可与她独处。”“好。”云启道:“下月与她大婚那夜,我找个人代我与她……”说到此处云启话音慢慢顿住了,谢音柔却是听懂了,弯弯的眉眼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嘴上却是道:“云启哥哥太坏了。”“那你希望我去陪她?”云启挑眉。“不。”“那不就行了。”云启笑意敛了敛,语气淡了些:“只是告诉你母亲别把人弄死了。”谢音柔脸色微变,这件事就只有她和母亲还有几个忠心的婢女知晓,云启怎么会知晓,难不成身边人出了叛徒?垂眸掩住眸中狠意,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云启,轻声应了声好。看她如此乖巧,云启刚才的不快散了下去,将人抵住用力亲吻着,后院人很少,二人又在隐蔽之处,也没想着收敛,越发的不可收拾。谢谭幽指尖陷入掌心,心中止不住的犯恶心。也是越发坚定了心中想法。要活下来,出绝境,杀了所有欺辱她,利用她,拿她当棋子玩物的人。
时过三年,相府围墙修建甚高,树枝攀墙而上,她现下无法轻松上去,只得钻了隐蔽处的狗洞。对这些,她毫不在意。她只想活着。出了府,一路直奔燕王府,路上行人看她神情怪异她也并未在意,眼下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有多狼狈,散落的发丝都沾染了血迹,想必十分吓人恶心。她脚步依旧未停,直直往心中方向去。直到看见匾额上气势磅礴的燕王府三字,谢谭幽狂跳一路的心才渐渐安了下来,眼下府门紧闭,她并未上前打扰,而是站在石狮子旁等着,这个时辰,大臣们还在上朝,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能赶在燕恒回府前见到他。后来还是太冷了,她才蹲下身抱着自己取暖,大雪簌簌落下,落了她一身,她只得又将自己抱紧了些,脑袋昏昏沉沉的,头抚在膝处,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似乎还做了场梦,也不知为何,近日总是会做很多梦,真实的就像曾经发生过一般。梦里,她身处一个地方,黑漆漆一片,孤独又冷清,她很害怕。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满心的绝望,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又或是多少年,有一丝光亮不知从何处照了进来,随同而来的还有一道声音。低沉而又温柔。“阿谭,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一句句温柔与光共存,令她时常冰冷的身体渐渐发暖,她期待的四下寻找却是不见任何身影,耳畔边还是那好听又爽朗的声音。“今日是上元节,街上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可以放花灯,猜灯谜,等明年的上元节,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看看。”“你不要难过,我总会陪着你的。”又过了很久很久,那声音不在温柔,而是隐忍自嘲。“阿谭,你又骗我。”“……”声音越来越远,谢谭幽万般急切的想要抓住光的方向,可渐渐的,光消失了,她才重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泪水扑簌簌落下,不停摇头。她没有,她没有。可她说不出话,光也不在了。耳畔忽然传来声响,谢谭幽眉眼动了动,梦中一切忽然消散,她缓缓睁眼。燕恒才走近王府,就瞧见蹲在石狮子旁的狼狈女子,只是一眼,他便认出来人身份。雪很大,似乎是被迷了眼,他渐渐看不清,只隐隐约约见她一身是雪,本该是白色的,却被染成鲜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不是累得狠了,竟能在这样的时刻闭上眼睡了过去。燕恒脚步顿了顿,还是抬脚走过去,积雪深厚,即使走的很轻,踩在上面还是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谢谭幽昏昏欲睡的眼眸瞬间清明不少,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远远的有人朝这方而来,他没骑马也未坐马车,只独自撑着一把伞,缓缓走在雪中,一身张扬红衣,在这样冷的雪天如同一团烈焰之火。与那日玄色长袍的冷漠阴狠不同。他今日未戴面具,谢谭幽清楚的看清他整个面容,冷峻的眉,长而卷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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