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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篮得有,一边六个?”孙琴琴坐在阳伞下的桌子旁边,拿着笔在纸上边写边问。
“六个?”江予夺皱了皱眉,“这中间过人的地方才多宽啊,六个都能摆到对面街去了。”
“那去掉两个吧,十全十美。”孙琴琴说。
“好,很好。”陈庆点头。
“哎。”江予夺叹气。
程恪在一边笑着不说话。
“日子的话,就是后天,”孙琴琴说,“最近的一个合适开业的日子,正好是周六,人也比较多。”
“好,我看可以。”陈庆点头。
“然后优惠活动的海报已经做好了,一星期奶茶类都打五折,”孙琴琴继续说,“还有买一送一的,然后叫几个人去发喵卡,不发传单了,就发喵卡,喵卡上有咱们地址。”
“喵卡是什么?”江予夺愣了愣。
“就那个会员卡,买一杯盖个戳的,满十杯送一杯,”陈庆说,“那个就是喵卡。”
“……哦。”江予夺应了一声。
孙琴琴一直说,陈庆一直叫好配合,江予夺一直有点儿蒙,从喵卡到贴纸再到各种优惠,他都不太明白。
程恪在旁边听着有点儿想笑。
“江老板,我问你啊,”他凑到江予夺耳边小声说,“您真是这儿的老板吗?”
江予夺笑了起来:“操。”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程恪笑着继续小声说,“你是不是每天来这儿就装装样子。”
“也不是,有时候他俩自己说着说着就定了,我不是都交给陈庆了嘛,”江予夺放低了声音,“而且我的确是……有些记不住。”
“嗯?”程恪看着他。
“吃药呢,副作用吧,”江予夺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月要去找陈大夫,他说看看情况有一个药可以换,副作用小一些。”
程恪一听就心疼得不行,后悔自己没想到这一层,平时他俩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明显的感觉。
“没事儿,吃药都这样,”程恪摸了摸他的脸,“吃个感冒药还犯迷糊呢。”
“嗯。”江予夺往两边看了看,“别瞎摸。”
“摸你怎么了,”程恪又摸了一下,“还不让摸了啊?我干都干多少回了你是不是也记不清了……”
“你大爷!”江予夺压着嗓子。
“这些记不记得清都没事儿,”程恪说,“你记得我就行。”
“放心吧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江予夺说。
“……我真感动。”程恪说。
“三哥,”陈庆转过了头,“叫多少人合适啊?”
“什么多少人?”江予夺愣了愣。
“就我们那些弟兄啊,叫点儿过来发喵卡,然后怕打折人多,再帮着收拾收拾的,”陈庆说,“还有安保……”
“安保?”程恪忍不住插了一句,一个奶茶店开业用到了“安保”这个词让他感觉到了隆重。
“怕有人找麻烦,就上回那个想讹钱的,还有我们以前不对付的那帮人,”陈庆说,“虽然离得挺远的,但这儿毕竟也不是咱们地盘了。”
孙琴琴听得有些震惊:“你们以前是黑社会吗?”
“不是,”陈庆说,“我们是地头蛇。”
“啊?”孙琴琴继续震惊。
陈庆瞬间打开了吹牛逼不要钱模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他俩哥?三哥!恪哥,你上城东酒吧街问问,有谁不知道的,特别我们三哥,这十年不是白混的……”
“操。”江予夺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恪忍着笑,拿过手机,对着店门拍了张照片,低头看了看:“你过去站那儿,我拍个有你在里头的照片。”
“干嘛?”江予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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