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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搬来了椅子,看起来朱厚照就准备在这里就坐。他可不是弘治和还是小孩子时候的嘉靖,对于这个场景他一点不怕。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只要愿意,就可以当史上最强碰瓷王。
“搬得近点儿。”
“殿下……”刘瑾心里发慌,主要是,太子是没事,但他害怕这帮人冲上来把他给打个半死。
“我说搬的近点儿!”
“是!”
刘瑾往前挪了几步,
“再近点儿!”
又挪了几步。
随后朱厚照才愿意就坐。
“肃静!”太子沉静着脸,淡漠得望着这一切。
文官们大抵也没想过,太子会有这番言行和表现。
“太子殿下!”马文升是威望高的,这个时候他要说话,“臣等今日有要事请见陛下,还请殿下转告!”
朱厚照胳膊肘垫着,歪着头道:“大司马,哪一朝哪一代的臣子,似你们这样拜见君主的?”
“殿下!”吴宽与他也是老熟人了,“臣等忠心为国之心,天日可表!还请殿下代为通传,请陛下降恩一见!”
“吴先生不去上任漕运总督,在这里做什么?”
“臣等有要事,请见陛下!”
“圣旨!”朱厚照一抬手,刘瑾那边就递了过来,他把圣旨打开,上面的字都叫他们瞧见,“命吴宽转任漕运总督!吴先生,你接了旨,不奉旨?”
“殿下不必刁难吴詹事,臣马文升仍居旧职。殿下……”
“大司马,”朱厚照打断了他说话,“本宫在问吴先生话。”
“臣吴宽自是奉旨,谢恩!”
朱厚照摆了摆手,“那么便回去,早日赴任,漕运之重,重于泰山啊。”
这样的话,吴宽就尴尬了,他是走还是不走?
走了,他们这帮人算怎么回事?搞了半天就几句话打发了?而且既然吴宽可以调任,他们当中任何人都可以调任。
不走?那就是抗旨,可以名正言顺的砍了你。
……
……
内阁里,谢迁问刘、李两位阁老,
“这样看来,吴原博也只有请求致仕这一条路可走了。”
说起来还有些惋惜。
吴宽虽然迂腐,但怎么说也是高风亮节的君子。
然而,刘健却摇了摇头,“殿下也没有给他致仕这条路。东宫早已知晓马负图(马文升字)、吴原博等人在筹划此事,这个时候忽然把许多人调开,明面上是怕了他们,想要把他们这聚起来的力量赶紧拆散,这在一定程度上使他们有一种错觉,觉得东宫害怕了他们,所以激得他们立即有所行动。但实际上则是为了占住君臣大义……这个时候致仕,岂会没有不满君父任命、继而逼迫君父的罪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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