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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从他身后逼近。“谁!”边亭回首就是一记手刀,但还是晚了一步,攻击被人接住,而他也被人堵在了吧台前。是廖文希。廖文希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更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他一脸无辜地偏了偏脑袋,目光越过边亭的身体,飘向吧台上的那只信封。“阿亭,你在做什么。”廖文希问。“廖总,不好意思。”边亭收回手,往侧面迈出一步,若无其事道,“您回来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廖文希侧身,突破了安全的社交距离,将边亭挡了回来,没让他离开的意思,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的这点小心思啊,瞒不过我。”边亭假装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径直迎向他的目光,“廖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你们年轻人想要出人头地,急于做出一点成绩,难免剑走偏锋,这点我能理解。”廖文希耸了耸肩,遗憾道,“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了。”说到这里,他变本加厉,往前逼近了一步,眯起眼睛,恨不得将目光化为有实质的大手,在这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就把边亭这身规矩的深色西装剥光,“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就能给你你想要的,如何?”“比如?”边亭直白地问,“廖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廖文希许久没有听过这么天真的问题,不禁笑了起来,“当然是你这个人啦,小宝贝。”边亭讶然。听到这个答案,他的第一反应,是放下心来,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但是下一秒,他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庆幸廖文希误解了他的意图,以为他是一心谋求上位不责手段。也意外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有卖身求荣的机会。“边亭,我知道你的野心,你应该也不甘心,一辈子留在靳以宁身边当个小小的保镖吧。”廖文希也在观察着边亭的反应,从他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太抗拒,甚至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廖文希乘胜追击,往前迈出一步,继续循循善诱,“靳以宁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养子罢了,如果你愿意,他的那个位置,给你坐也不是不可以…”边亭没让他把话说完,一脚踢向廖文希的下腹,廖文希没想到边亭好端端的突然变脸,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翻了一架玻璃镂空的落地灯。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保镖,几个彪形大汉推门闯了进来,又被廖文希呵斥了出去。“很好,我就喜欢脾气辣的。”廖文希扶着桌角,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舔了舔嘴角,不怒反笑,“这样曹起来才够劲。”重物摔落的声音很快又在客厅里响起,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再闯进去,幸好没过一会儿,里面又恢复了平静。客厅里一片狼藉,很明显,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廖文希的格斗技巧,是私教带出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遇到边亭这样的对手,自然是没有什么反手之力的,边亭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他制服,按在满地的玻璃碎片里。边亭薅着廖文希的头发,捡起一片玻璃随便,拿在手里掂了掂,“廖总,这样够不够劲?”在边亭的注视下,廖文希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浑身通红,兴奋地全身都在颤抖,“边亭,我改变主意了,你上我也可以,我在下面的功夫也是不错的。”边亭的目光放肆地在廖文希身上游移了一圈,看到某个有了明显变化的地方时,轻蔑一笑。“哎,边亭,和我说实话,和靳以宁睡过没?”廖文希大口喘着气,越说越兴奋,“和他做的感觉怎么样,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挺想和他试一试,就是他现在这幅模样,不知道还能不能…”
廖文希双眼放光,口中喋喋不休地描绘着自己对靳以宁的幻想,每字每句都不堪入耳,不堪至极。但边亭却从他疯狂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欲望与渴求。自己对靳以宁的心思,也是如此卑鄙下流的么。边亭身上原本凌厉的杀气,在霎那间熄灭了,廖文希怔了怔,马上看穿了他的心思。“边亭,原来你…哈哈哈哈。”廖文希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对靳以宁…”“闭嘴!”边亭忍无可忍,抬手就要将手里的玻璃插向他的咽喉,但最后关头,他改变方向,玻璃碎片避开要害,扎进廖文希的肩膀。和廖文希的抽气声同时传来的,是边亭腰间的剧痛。廖文希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针筒,他没给边亭反应的机会,一鼓作气,将针筒里的药推进了边亭的身体里。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几乎在瞬间就发挥了作用,边亭失去了所有力气,松开了廖文希,廖文希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从遍地狼藉里站起来。“边亭,看来靳以宁对你的调教还不到位啊。”他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边亭,低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笑道,“他没告诉你,在这世上,最不应该的,就是心慈手软。”◇我教你接连几道闪电划破夜空,靳以宁被雷声惊醒。天边黑云隆起,空气沉闷粘稠,暴雨前夕的低气压,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丁嘉文正在书桌前,对着财务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抓耳挠骚。这些原本都是边亭的工作,但今晚他不在,丁嘉文只能临时顶上。注意到躺椅上靳以宁的动静,他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问:“老板,怎么了?”靳以宁还没完全清醒,看见房间里的是丁嘉文,下意识说:“边亭呢,叫他上来…”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改了口,揉着眉心坐起身,“没事,现在几点了?”丁嘉文看了眼自己的手机,“马上九点。”靳以宁睡了将近一个小时,丁嘉文手边的文件还是他闭眼前的那一份,靳以宁不再强人所难,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阿山会找人来做。”丁嘉文把笔一丢,如蒙大赦。丁嘉文跟着靳以宁这么多年,粗活累活他在行,让他做这些案头工作,不如要他的命。既然老板都开了口,丁嘉文却并不急着走,他从书桌后绕出来,在靳以宁跟前扭捏了半天,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靳总,您就这么让阿亭跟廖文希走了啊?如果他以后要跳到廖总手下做事,不回来了怎么办?”“那也是他的选择,我总不能把他绑在我们这儿吧。”靳以宁坐上轮椅,来到书桌前,不以为意,“况且答应了的事,哪儿能随随便便反悔。”“可是…”丁嘉文总觉得边亭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靳以宁小憩过后要继续工作,丁嘉文不敢提早下去休息,继续留在靳以宁的书房里打下手,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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