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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文瞪着他没出声,夏明晗还在那里说着,配上他狼狈模样真像是神志不清的流浪汉,看着来气,又觉得好笑。
电梯门一开,曾晓文拽着他打开房门把他推进房,反手关上门。没等夏明晗再开口,他搂住他腰,欺身吻上了他唇,将一切呼之欲出的胡言乱语全都封锁。
夏明晗的反应却没了从前的顺从,他向后缩,有意识地躲开。曾晓文给门上了锁,无言看夏明晗。
“老板,我才下飞机,还晕乎呢,服务肯定不到位……”夏明晗看曾晓文走近过来,话锋一转又说,“我收了支票!发了毒誓,我说真的,老板,你别……”
曾晓文见他已退到墙角,横在他面前封住了他去路,微愠脸庞上勉强勾出丝冷笑,“你说啊,继续说啊。”
夏明晗琢磨着现在就算他能说出朵花来都逃不过被曾晓文一顿教训,他也不说话了,眼角中流露出些微郁闷,静默垂下头,盯着自己光溜溜脚背看。
“你不是最能说最会讲吗?发什么毒誓了,和我哥说什么了,你倒是都说给我听听?”曾晓文捏着他下巴迫使他面对他,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夏明晗便看向别处,老实坦白道:“他给我了两百万,我收下还发誓说以后要是再找老板不光天打雷劈,还横死街头,无人收尸。”
“这就完了?”曾晓文哼笑一声,“两百万,你还挺值钱。”
“是是是,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值钱。”夏明晗挤出笑脸,应承道。
曾晓文来气地捏他脸,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张嘴就把他脸上的笑给吃了似的,“我回去才多久,你就不让我省心!”
夏明晗觉得他这逻辑说不通,但又不想和他多辩驳,只好默默认了,说自己又给他惹麻烦云云。
“支票呢?”
“没带身上。”
“回去给我,我给你寄回去。”
“那怎么行!两百万!”夏明晗赶忙用夸张表情劝阻道:“是给我的!”
曾晓文自然地往睡衣口袋里摸,夏明晗看他脸色僵住,扑哧笑了出来,“老板,你在摸支票簿啊?”
曾晓文揉他头发,说他多事又多嘴。夏明晗抱着胳膊笑,两人间气氛缓和不少,曾晓文整个人都没方才那么紧绷,坐到床边对夏明晗说,“家里佣人说漏嘴,我还在床上听到曾晓武回国了就知道没好事,穿了睡衣拿了护照钱包就出来了。”
夏明晗听着,曾晓文的声音渐渐放低,两人四目相接,曾晓文问他,“不想知道我回去干什么了?”
“孝敬老人去了。”夏明晗想都没想便顺势接了下去,曾晓文没再多解释,只出神看他,略微上挑的眼角里依稀藏有少时混迹江湖的凌厉。夏明晗被这眼神盯得喘不过气来,无端似是有匕首横在脖子上,逼着他必须说些什么。
“老板,你不会结婚去了吧?”他怯生生地小声打探,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手不自然地来回摸耳垂。
“结婚个屁!”曾晓文眼神一凛,“我根本没打算结婚。”
他挥手招夏明晗过去,约莫是对他这反应很是满意,握住他手将他拉到身边,亲了下他还沾湿气的眼皮。
“你要想知道什么,不要等有人来问你才讲。”曾晓文训话似地对夏明晗道:“如果没人问,你岂不是要憋死?”
夏明晗点头称是,曾晓文侧过脸对他微微笑了,笑里掺着无奈,夏明晗也不知他是在无奈什么,扯了扯他袖子问他,“老板,你要做吗?不做得话我想躺会儿。”
曾晓文烦了似地皱眉,夏明晗看他没要做的意思,扔了毛巾,就钻进被窝。他拉起棉被遮住嘴,看着曾晓文端坐的背影问他,“老板,你赶了多久飞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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