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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么说也不太好吧……”
这时田园乐队的表演结束了,吉他手叹气,有些沮丧:“还是没赶上啊。”sur安慰他说:“你们都还挺年轻的,加油啊下次还有机会。”“承经纪人姐姐贵言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舞台这儿,吉他手问了下边上的人:“下一个是谁啊?”
边上的小伙子说:“说是……诶,那个吉他手怎么被拉下来了。”
sur抬头看,舞台上主持人拉着夏明晗和他说话,他手里的麦没关,音响里能听到夏明晗清楚地说:“我唱?我就是来义务劳动的,我唱你们可得给出场费,少于三十万免谈啊。”sur连翻两个白眼,观众一片哄笑,有人喝倒彩,还有个女的喊:“三十万我给,你给唱个!!”
夏明晗哈哈笑,拿着主持人的麦说:“那说好了啊,我唱完就来找你要钱。”
他抱着吉他找了张高凳坐下,主持人忙给他拿麦克风架。
他在调音,观众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有人吹口哨有人喊他下去,他通通不理会,低着头说:“《loveisbldness》。”
他唱歌时眼神专注,一点都不像那个整天胡说八道的轻浮三流明星,他很安静也很投入,声音沙哑,偶尔几句听上去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他唱:“won’tyouwrapthenightaround,ohylove,loveisbldness”他还唱:“loveisdrog”
“taketheoney,honey,loveisbldness”
ohyloveloveisbldness吉他手在sur边上轻轻地问说为什么他没继续出唱片,说他唱的很好听。sur笑笑,没说话,夏明晗唱完一曲,停下吉他的时候忽然笑了,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再占用大家一些时间,有个人来了,有首歌想唱给他听,唱完我就去游泳了。多谢他,现在我能游泳了,哈哈。”他问人要了口琴,他说这首歌叫《最好的时光》。
sur忽然说:“大概因为他有很多歌,都只想唱给一个人听吧。”
sur顺着刚才夏明晗的视线看过去,她看到曾晓文了,他打扮休闲,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海里出来,他手里拿着瓶啤酒,看着舞台的方向。
夏明晗重新改编了这首歌,也不知道是他不擅于记歌词的毛病又犯了还是即兴创作,好几处他都没唱词,只哼哼,听上去像是在哼“ohylove”之类的词。有人在边上说他是不是记词记串了,sur再看曾晓文,他的眼神和夏明晗一样专注,他还在看台上的夏明晗,就好像他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似的,就好像他无法控制,必须沉迷其中似的。
“谢谢。”夏明晗唱完时,轻声说。有人吹口哨,有人叫他名字,叫到破音,之前那个女的又喊:“我在这儿呢,别忘了来问我拿三十万!”
sur也觉得好笑,夏明晗更是笑得厉害,他没从舞台后面离开,而是走到了拥挤的人潮里,穿过了许许多多的队伍,许许多多的人,他找到了曾晓文,拿过他手里的啤酒,痛快地喝了一大口,他和曾晓文一起离开,sur看到有人举起手机拍他们,那个人拉近焦距,拍下了他们牵手走在沙滩上的照片。——完—--《泳池边发生的一件事》
夏明晗抱着马桶狂吐,外面的音乐声震得他一阵阵耳鸣。
曾晓文新交的这个女朋友是个玩咖,趁曾晓文不在拉了一大堆人来平湖湾的别墅开派对,夏明晗本来在书房睡觉,他反锁了门,窝在里面看了两天漫画了,饿了就打电话让sur给他送东西过来吃,曾晓文昨天来敲他门说要出差,走三天,让他小心别饿死。夏明晗没当回事,曾晓文最近在拓展什么演唱会事业三天两头往外跑,夏明晗本来就不怎么想见他,每次见他都是伤筋动骨,疼得咬碎一口牙。曾晓文出差,夏明晗乐得自在,就是没想到曾晓文这个新女朋友玩起来不要命,连开两天聚会也不怕累,从白天闹到晚上,音乐声就没停过。
夏明晗没跟着闹,他吐不是喝多了,是吃坏肚子了,三个小时前吃了盒过期的寿司,疑似食物中毒。吐了好一阵子夏明晗受不了了,决定下楼去找药吃,他给自己找了俩耳塞塞住耳朵,开了门往楼下走。偌大的别墅里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地上有烟头有酒瓶有纸巾还有内裤和鞋,有个醉鬼还拉住夏明晗要灌他酒,夏明晗身体不舒服,脾气也跟着不好,揍了他一拳骂了句神经病,跑进厨房找胃药。那个被他揍了的酒鬼在他这儿吃了憋,捂着歪了的鼻子找了三个朋友去厨房堵夏明晗。夏明晗正拿水吃药,看这四个人气势汹汹朝他走过来,皱了下眉,问他们:“怎么了?有事儿找我?”
被揍的酒鬼骂了句粗话,手一挥,他三个弟兄要上去抓夏明晗,夏明晗胃还疼,不想搭理他们,也没拿正眼瞅他们就要从厨房另一边走出去。
”操,给我围住。“酒鬼抄起个酒瓶,大概是被夏明晗一拳给揍清醒了,这会儿走路不晃也不歪,直朝着夏明晗往他脑袋上用力一砸。夏明晗晕乎乎摔到了地上,额头上流下血吓坏了在厨房里亲热的一对男女,女的抓起外套尖叫着跑了出去。她一叫吸引了更多人注意,夏明晗一手撑着地面扶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粗话,他往院子里走。酒鬼以为他是怂了要跑,哈哈笑着顺手拿起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夏明晗摇摇晃晃扶着墙壁,他看到曾晓文那个新女友穿着三点式在泳池边热舞,他回头看了眼酒鬼和他那三个同党,他们幸灾乐祸,其他围观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他。夏明晗捡起地上半根还在烧着的烟,靠在墙边抽了口烟。
”冯珍妮!“夏明晗大声喊曾晓文新欢的名字,冯珍妮往他这儿看了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和朋友说笑。
“他妈的,一个个都这么会来事儿。"夏明晗拿袖子擦脸,他胃还疼,疼得不想动。那四个闹他的把他的路完全堵住了,那个酒鬼一把抓住他头发还让朋友好好拍下来。
”喂听说你是专职给你们老板暖床的?“酒鬼打了个酒嗝,夏明晗笑笑:“这位大哥,我刚才揍你是我不对,可你啤酒瓶砸也砸了,咱俩也扯平了,你还想干嘛?”
“你这小子嘴里什么味儿?这嘴这么臭,你们老板养你干什么?也对哈哈哈,这张臭嘴用来舔下面正合适。”
夏明晗还笑,不和他计较,还嘱咐别人给他拍好看点儿。酒鬼叼着烟问他舔一次多少钱,夏明晗伸出十根手指,众人哄笑,酒鬼从钱包里翻出一大把钱扔给夏明晗,夏明晗扔掉手里的烟,四下看了看,问:”在这儿?“
”怎么,你不行?“
夏明晗舔了下嘴唇,他头还晕着,胃还痛着,可他还是慢慢跪下了,一只手搭在酒鬼的皮带上,有人招呼大家都过来看活春宫。夏明晗笑得眼睛都弯了,等来的人够多了,冯珍妮都来凑热闹了,夏明晗一只手拉开酒鬼的裤裆拉链,轻佻地口哨声此起彼伏,夏明晗眯起眼抬头看趾高气昂地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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