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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下唇,既然李延年将一切都揽了过去,自己又何必招了那人的怒。
“皇上~~”娇声唤道,带着三分的柔媚,七分的委屈,挺着一个大肚子便欲往刘彻身上靠去。
刘彻却是皱了眉后退了一步,眉眼间尽是不满,李夫人委屈的撇了撇嘴“皇上,臣妾是无辜的。臣妾,臣妾…”说着便挺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吃力的跪了下来,扯了绢帕,抹了抹两颊间根本看不见的泪珠子。抽抽噎噎的说着。
刘彻也懒得跟他们计较那么多,他心里清明的很,只恨自己昨晚竟是送上门给人家摆了一道。
“以后莫要给朕擅自做主,朕的喜好,可是你们拿捏的准的。”说着便狠狠的拂袖而去,转身前撇了床榻上的李延年,那人却是依旧不怕死看着他,眉眼间依旧带着笑意。
刘彻走后,只留下李夫人瘫软着身子跪坐在地上。李延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穿戴好了之后拢了拢领口,放了些发丝挡着,那颈间的斑驳红痕,却是怎么遮也遮不住。
缓缓的走到李夫人的面前,伸了手“起来吧。”李夫人抬了眸,看着眼前一脸憔悴的李延年,脸颊微微的泛着异样的红。
“哥哥?你不怪我?”竟是有些期盼的问,自己这么做,不仅未惹的刘彻的欢喜,更是得不偿失,她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李延年只伸了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起来吧,地上凉,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肚中的孩子考虑考虑。”
李夫人撇了撇嘴,拉着李延年的手边站了起来“哥哥,我…”长了口,还未待说话,李延年便转了身。李夫人知道那人该是怪自己的,她不禁开始责怪自己的一时冲动,终究是将一切都想的太过美好。
“有胭脂水粉吧,好歹也该遮遮。”俯身在铜镜前细细的看了一番,随手翻了些水粉抹在了脖颈上。这该死的刘彻,到底念叨了何人,竟是下口如此之恨,只怕再深些就要见了血了。
李夫人只呆呆的立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看着那人微微的遮了那点点斑驳,盖了水粉的盒子,便转了身欲走了出去。
“哥哥。”李夫人急急的唤了一声。
李延年顿了步子,勾了勾嘴角“休息吧,一夜未合眼吧,该是困了。”
也不给李夫人再次开口的机会,转了身便直直的走了出去。
……
出得门,寒风卷着些许薄霜刮着脸颊,硬生生的疼着,更多的却是那后庭处说不出的疼。
出了李夫人的宫殿,寻着没人的地方,一手抚着宫墙,微微的挪着,一张俏脸惨白着,那人本就不温柔,那里早就撕裂了,他能感觉到腿间丝丝的黏腻,混杂着些许温热,定是扯破了伤口。
自作多情
远远的,李延年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了来,依旧是一袭不着调的官袍,松松垮垮的垮在身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人怎就可以这般随意在宫中走动了的,甚者是这内宫,竟也能见到那人的身影。
张汤危险的眯着眸子,他寻了这人好些时间,那些个疯言疯语,他总来不放在心上,刘彻的心思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那人心里藏着的,此刻应是在守着朔方,替刘彻守着整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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