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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谷白躬着身说:“臣不是来看娘娘的,而是来看青华姑姑。”
我一怔。
玉妃面色微僵,不自在看向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吗?青华身子不好吗?”
“皇上说,姑姑的耳朵似乎有些问题。”谷白答说。
耳朵的事刘幕怎会知道?想想,应该是念瑶说的吧,她去向刘幕求情了?我朝他施礼,淡漠的说:“奴婢谢皇上关心,奴婢的耳朵并不碍事,身子也很好,并不需用御医。”
“朕还有事,谷白,必须要把她身上的一切病痛看好,不然,太医院你也不必待下去了。”刘幕的声音微哑,沉痛的看了我眼,离开。
皇帝一离开,玉妃嘴角的那弧柔笑拉了下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快看吧。”便进了内殿,没再出来。
“姑姑请坐下,臣给姑姑把脉。”谷白笑说。
伸出了手,看着谷白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又似在疑惑什么。
良久,他才不敢置信的问:“姑姑曾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得皇上喜爱,按理,身子不该这么弱啊,郁结于胸,忧思愁虑不说,竟然还落下了病根,而且这耳朵……”谷白小心翼翼的道:“是被人打的吧?”
“有得救吗?”有得皇帝喜爱?呵!
或许是我太过淡然,谷白愣了愣才摇头:“臣无能为力,不过臣听说民间有治耳聋的秘方,臣回去就去打听打听。”
“劳烦大人了。”
“姑姑,你这脉像似乎……”谷白欲言又止。
“怎么了?”
“臣也不确定,过个半个月臣再来给姑姑把脉,到时便能确定了。”谷白说得慎重。
“很严重吗?”我问得轻随。
“不是,也不算病,呵,姑姑不用放在心里。到时臣只是来复诊下就行。等会臣开出方法,姑姑一定要照着吃,若不然,老来可得受苦啊。”
点点头。
“姑姑是臣看过最为沉得住气的病人,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已似的。”谷白文秀的面庞若有所思。
“富贵在天,生死由命。”
谷白一怔。
谷白刚走,玉妃就从内殿走了出来,想必方才的那些话她都是听到了的。
“皇上对你很特别呢?”玉妃从我手中接过茶水,详装若不经心的说。
“皇上对奴婢如何,娘娘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娘娘若没在那天回宫,奴婢这会应该早没命了。”我淡淡说:“娘娘现在要想的,应该是如何在后宫中立足,别忘了和妃还有澜嫔可都是有了身孕的人。”
这话,我是故意说的。
但也因这句话,玉妃脸色蓦然变白,眉拧了起来,思索着什么。
玉妃的形象太过温软,特别是她沉思的时候,空谷幽兰之感,那种感觉是所有人都没法比的,也难怪刘幕倾心与她。初时我也被她这种表相迷惑,事实上,她并不简单,若不然也不会利用我来保命。
后宫,又要风起云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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