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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挑眉,一脸的不相信。突然,他弯身将她打横抱起。
不敢相信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斓腰将她抱进怀里,她的脑袋倏地一片空白,一回神连忙低呼道:“喂!男女授受不亲啦!快放我下来!我的脚没事,还可以走!”
“我抱妳走比较快,伤口也要赶紧医治。”
不顾她的抗议,他直接走进厅内,让她席地而坐,已来到一旁候着的大夫连忙上前看看伤口,不过的确如她所说,只是轻微的扭伤,暂时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检查完,李豫手一挥,要大夫跟金质重都退下。
“你不用担心啦,我就说过是小伤了。”没想到见到她受伤,这男人比自己还慌张,她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高兴的情绪。
“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个伤势,耽误了妳进宫的时机。”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于是像想掩饰什么似的,沉下脸,勉强吐出个解释,只是一双大手抚着她受伤之处,动作竟如此轻柔。
这天,他吃了她亲手做的饭团,又小心翼翼地照料她的伤处,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副生硬不情愿的样子。
“这男人真的很古怪!”郑良良皱着眉在心里偷偷抱怨,然而脸上却不自觉地随着他轻抚的动作,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王妃之下,有嫔、贵人、昭仪、淑仪、昭容等品阶;在服饰方面,王妃的唐衣在左右两肩、胸前皆绣有龙纹,凤首的玉板为金凤或银凤。而其它后宫娘娘的唐衣在左右两肩、胸前只能绣有『竞中』、『寿』、『福』等字样,凤首的玉板为蝴蝶这些妳都要记仔细,别搞错了,在宫里认错各娘娘的阶级是会受到严惩的。”老尚宫严肃提醒。
“我记住了。”郑良良苦着脸的应声道。
这枯燥无聊的课要上到什么时候啊?
看着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这时候要是能到外头走走,那该多好啊!
她重重长吁一口气,耳里传来老尚宫持续不断的唠叨―
“记住,只有王妃、王大妃、大王大妃,公主、翁主头上所使用的加髻,是完全用真的头发制成的,而后宫的嫔御和女官的加髻则是用头发加上木头制成的,且缠绕的圈数越多着,地位越高……”郑良良眼皮重到快撑不住之际,冷不防后背被藤条狠狠扫过,她立即惊醒,痛得缩腰哀嚎。
“妳―唉!”本想发作骂人的,但面对老尚宫凌厉的怒容,她硬是咽下这口气,不敢了。
“妳根本不用心,离进宫不到一个月了,还不肯好好用心学习,难道进宫后真想丢大君的脸?!”老尚宫挥舞着藤条,大有她要是敢应声说是,这藤条又要再度落下的态势。
自从李豫给了期限后,老尚宫便更加严厉的教导她,每次看见老尚宫恨铁不成钢的生气模样,郑良良也很愧疚,但是当人奴才的事有什么好学的,她学不来,也不想学。
这会真想逃,先躲过这关再说,虽然那男人老爱用爹和九阳哥来威胁她,可和他相处的这段期问,她发觉他只是疑心病太重,嘴巴很坏,倒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偶尔……还会对她有些疑似关怀的举动。不过再想到这里的守备森严,她深知自己是逃不了,她得熬,熬到晚上这老太婆回去自宅,她的折磨才能暂时停止。揉着被打疼的背,她悲愤的坐直身,“我不敢丢大君的脸,会努力学习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才象话―“
“郑小姐,妳在里面吗?”门外蓦然传来金质重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她马上惊喜的跳起来。“我在。”不管金大人找她有什么事,都比被关在这里听老尚宫念经好。
“大君找妳过去。”金质重说。
“好,我马上去―等等,他找我做什么?”虽然很想脱身,但她还没到全然胡涂的地步,赶紧多问上一句,免得脱离了一个深渊,跳进的是更恐怖的蛇窝。
“大君……身子不舒服。”
“他病了吗?”
“大君从昨夜起就开始发高烧,也请来了太医,但他不肯喝太医开的药,这会指名让妳过去。”金质重解释。“我又不懂病理,找我去做什么?”怪哉?
“是啊,这丫头帮不了大君的,还是请大君好生休养,而且她进宫之日在即,很多伺候人的规矩还学不会,时间不多,得加强―“老尚宫也皱着眉头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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