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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大半个月的时间,江齐霄重新去了心理咨询室。
江齐霄本来就是不会对别人敞开心扉的人,不喜欢让过多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面前坐着的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心理医生。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江齐霄为了控制情绪,终于开始按照医嘱,按时按餐的吃药。只是他还是不肯说,他不会无限坦诚地去把自己剖根剖底。
他只会买下这个医生一个下午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是静静地坐着,十分偶尔想说的时候就说。他选择个医生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很识趣,他不会自作聪明地问他很多问题,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聆听。
伊万看着许久未见的江齐霄,在心中叹了口气,又稍微放松了一点。
江齐霄比他过去加起来的所有病人都要棘手,一般人自己主动过来找心理咨询,多多少少都会愿意说出自己的事情,哪怕是自我防御性高的人,也会在一次次的咨询之后,逐渐信任咨询师慢慢讲出来。
可江齐霄不一样,他每一周都来,可每一周透露的信息都少之又少。他更像是固定地来这边短暂地安静一会儿,避免自己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江齐霄至今都不肯透露自己口中的那一个“他”是谁,伊万甚至怀疑过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江齐霄的臆想,但事实证明,这个“他”真的存在。
江齐霄对隐藏“他”的警惕性高到不正常的程度,只要伊万稍微发出点试探的意思,江齐霄就会不加掩饰自己的敌意。
江齐霄似乎是把“他”视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宝藏,抗拒、甚至是畏惧别人对他的好奇,无比患得患失着恐惧别人来争抢他。
以及有着强烈到不正常的独占欲。
他至今都忘不了江齐霄第二次来找他的时候。
当时江齐霄脸上有一个褪不下去的巴掌印,身上全是青青红红的伤,身上的衣服还都是血迹,伊万甚至听说他刚才出了一场车祸。
江齐霄坐在他的对面,眼睛里全都是血丝:“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跟别人谈恋爱了。他跟他的男朋友做爱了,我想杀了他的男朋友,他不能碰他。”
伊万眉心跳动了几下,他抬头跟江齐霄对视,看见了他眼中浓重的杀意。
江齐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他只能温和地劝道:“你要是杀了人你不就是犯法了吗?犯法了你不就要坐牢,甚至是死刑,这样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再跟他在一起了吗?”
江齐霄困惑地看他:“可我有可以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方法。”
伊万心惊肉跳,但却还是要尽量保持着平静劝道:“你听我说,据你所江他们两个现在是热恋期,你现在要是把他的男朋友杀了,那他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男朋友,这不就是变成了他的白月光了吗?你想看到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他男朋友,你想看到他为另一个男人哭得肝肠寸断吗?”
“那我拆散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的感情从热恋变成一地鸡毛。”江齐霄却又说道,“这样总可以吧?”
接下来伊万没有来得及说出任何阻拦的话话,因为江齐霄好像已经做出来了决定,我行我素地转身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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